謊言成真。
誰都無法離開誰。
“蘭堂,愛我就為我寫詩吧,我最喜歡你的詩歌了。”
在麻生秋也炫目的笑容下,阿蒂爾蘭波默默地收回了調戲秋也的手,惹不起,惹不起,寫詩還不如去打一架。
被岔開思路后,阿蒂爾蘭波把惡之花對女性的贊美拋之腦后。
老師對女性向來是贊美居多,巧合吧。
麻生秋也悄悄松口氣。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對他豎起大拇指,面對超越者“揭竿造反”的苗頭,他們兩個的監護人可以第一時間掐滅,能力著實非凡。
寫作果然是容易讓人四大皆空的一件事啊
對此。
中原中也心有戚戚,寫詩比寫小說難,沒澎湃的感情寫不出來啊
法國,維克多雨果以監視的名義,帶著伏爾泰出門放風。
伏爾泰看見和平的世界,臉上的笑意一天比一天多,不再是一汪死水的平靜。兩人還去了雨果大街、伏爾泰大街,化身為普通市民的兩位法國人除了擁有值得稱贊的美貌,仿佛與其他人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這一天,維克多雨果拿著手稿,與伏爾泰坐在風景如畫的塞納河畔旁,相比嘗試寫小說的維克多雨果,伏爾泰選擇擺弄畫架,畫起不遠處的巴黎圣母院。
“朋友們,歡迎我加入你們嗎”
突然,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與浪漫的法國一樣出色的身姿緩步走來。
維克多雨果大笑“夏爾,你下班了啊。”
說著話,維克多雨果不著痕跡地把手稿用空白紙覆蓋上,寫異能世界的故事沒有問題,然而故事里有混吃混喝的落魄詩人比埃爾甘果瓦啊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給了雨果一個“稍后找你算賬”的目光。
維克多雨果暗道戒指藏不住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走向畫家,用挑剔地目光看待伏爾泰的畫技,找出一二三四五個缺點,伏爾泰趕在他說出刁鉆的話之前阻攔“放過我”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為伏爾泰的果斷求饒眉開眼笑。
能輕易逗笑波德萊爾不容易,誰讓對方是伏爾泰,受到全歐洲尊敬的人。
人生在世,他們不缺什么就缺朋友。
這一刻,他的眼神沒有政客的深邃,睫毛顫個不停,陰翳如原始森林的瞳孔得到了陽光的照拂,收斂了弱肉強食的冷酷,鳥雀沒有驚飛,變成了悠然自得的狀態,小鹿在河邊散步,他眼底流轉著對伏爾泰的狹促,仿佛能看到二十年前“惡之花”闖入巴黎異能力界的艷麗風采。
彼時,二十歲的他還對維克多雨果表達過仰慕之情。
誰沒有一點黑歷史呢。
“伏爾泰,我約你不出來,維克多約你就出來,你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抱怨起來,視線若有若無掃過某一邊,盧梭黑著臉要走,被他用愉快地高聲喊了出來,“那邊的人,快點出來,下班了一起喝杯酒”
盧梭走得更快了,被路面石磚的縫隙絆了一下,他絲毫不回頭,氣沖沖地就像是趕回去打仗,不想再看那三個家伙。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見他跑路,手指撩起伏爾泰肩頭卷卷曲曲的銀灰色長發,伏爾泰有著一張中正平和的疏朗面容,眉目開闊,嘴唇很紅,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女會有的紅唇,笑起來給人真誠的氣息。很少有人身上一絲一毫的凌厲感都沒有,連目光都透露出與時代共存的樸質,天生就長著“圣人”的臉,行走“圣人”的路,注定了會是這個時代最璀璨的人之一。
無怪乎這樣的人,法國政府對于他的“背叛”心痛又無法再做什么事。
伏爾泰不認同法國政府的行為,感到羞恥的是法國政府。
這便是伏爾泰極為可怕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