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要玫瑰,不要爛俗的四葉草和愛心,不要天使,不要十字架,不要一切動物類型的。”
“我盡量。”
阿蒂爾蘭波的冷汗簌簌落下。
不管是他挑哪個,保羅魏爾倫總是能說出一大堆問題,把關系最好的歲月里的孩子氣全部施展出來,簡稱折騰你。
這家店沒有,再去下一家店,阿蒂爾蘭波從來沒有哪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好養活,自己壓根不挑刺秋也送的禮物。
嗯應該沒有挑刺過吧。
阿蒂爾蘭波不太確定,眼角去看興高采烈的魏爾倫。
秋也,我并不覺得你會喜歡這種性格。
保羅長得比我好看,也不是你對他隔著平行時空喜歡他的理由啊何況,他又不知道你,你對他再喜歡也沒有意義。
阿蒂爾蘭波收到了新的信息通知。
“保羅,航班時間確定下來了,凌晨一點五十。”
他結完賬,卻見不到保羅魏爾倫的人影,導購小姐甜甜地說道“那位白西裝先生說出去透氣,喝一杯咖啡,不想看見您呃老實而不會逗他開心的模樣。”她委婉了一點,沒有直接用“傻乎乎”來轉述,畢竟付錢的客人才是上帝啊。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發青“”
被人寵了八年,一朝要去寵別人,他暫時轉換不過來。
他再想要保護搭檔和中也君,免除叛國的代價,也不代表他會讓對方蹬鼻子上臉啊。
保羅,分別八年,就沒有前輩教你做人嗎
沉迷寫作,無可自拔的麻生秋也緊趕慢趕,減少了內容,總算是把大綱給填滿了,寫了一篇數萬字的短篇小說。
他的手掌心上,紗布紅彤彤的。
即使有黑科技級別的特效藥的幫助,麻生秋也透支了身體,如果不想縮減壽命,與阿蒂爾蘭波和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治療身體。
與謝野晶子的一刀,滿血復活,刷新全身
披著月色,麻生秋也疲憊地走出了靜悄悄的孤兒院,沒有注意身后,他留下在足跡也在黑暗中一點點消失,最高明的異能力者也查不到消失的腳步。德國人在門口隱藏,等麻生秋也出來,麻生秋也看到霍琛布魯茨就下意識說道“辛苦你了。”
霍琛布魯茨對他的道謝無感,目光瞅著他脖子上掛著的照相機、染紅了血的雙手和塞滿了口袋、露出一角的小說手稿本。
“你待了那么久,在寫什么”
“小說。”
“跑到孤兒院里來寫小說”
“是啊,這里帶給我靈感,我才能靜下心完成作品,它會是我這輩子最好的佳作,可惜我不會發表它。”
麻生秋也用手背擦碰小說,雙手已經痛到了麻木。
他早就不能算是三次元的身體素質了。
“嘛,也說不定。”麻生秋也笑道,“萬一蘭堂想要發表,把我們的愛情宣告與眾,再羞恥,我也要同意愛人的決定。”麻生秋也眼中的愛意回歸表面的寧靜,恍若兩人已經復合,甜蜜萬分,“不過我也不能太退讓,他必須也對外宣稱愛我,這樣才公平。”
霍琛布魯茨看了他半晌,有趣地感慨道“你們的愛情就像是戲劇,難以想象是發生在現實中的故事。”
麻生秋也的表情松動“活成故事才是我夢寐以求的。”
平凡如死水的人生不會被人記住。
轟動的故事會被人記住。
他摸著撿到的照相機,不認識這個看上去非常老式的型號,感覺記憶有一些違和感。自己怎么會大老遠地跑來孤兒院寫小說然而小說已經成型,說明自己是真的在這里找到了靈感。
麻生秋也拖著疲倦的步伐,打開不遠處停靠的車。
從橫濱市到東京羽田機場最快的方式是乘坐京急線,然而已經十一點多了,地鐵停止運營,的士車又太慢,與其等它們慢吞吞的速度,最好是選擇就是開車回本部,再使用頂樓的直升飛機。
麻生秋也最后確認了一次定位信息,保羅魏爾倫在東京羽田機場,有書作為后手,再加上羽田機場沒有鬧出動靜,兩人肯定沒有碰面。
“霍琛布魯茨,你會開直升飛機嗎”
“這可是必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