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本部是五棟超高層的摩天大廈,頂樓是停機坪,旁邊沒有護欄,大風刮得臉部生疼,只有人形異能力沒有感覺。
“你還撐得住嗎”霍琛布魯茨松開他,他搖搖晃晃地站住。
“沒關系。”麻生秋也手忙腳亂地去看手表,時間顯示,距離零點還有一刻鐘,橫濱市各地的煙花已經準備就緒,飛機是一點五十起飛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抵達就沒有問題。
幸好自己預留了足夠的時間,不會匆忙到要強闖羽田飛機。
真到了那一步麻生秋也深吸一口氣,眼神迸發出碾碎一切障礙的銳氣,那就是發揮人脈和鈔能力的時候,羽田機場的保安也休想阻攔他去見阿蒂爾蘭波。他的西裝下還有一把霍琛布魯茨的匕首,上面有保命的異能力。
“霍琛布魯茨,我們時間不多了。”麻生秋也火急火燎。
“是你的時間不多,不是我的,我跟美女談戀愛的時候向來是不慌不忙,哪里跟你這個半條命的日本人一樣。”德國人身手靈巧,在檢查直升飛機,開啟艙門,把他拽了進去。
麻生秋也坐到了直升飛機上就精氣神松懈大半。
一月初的寒風吹得異常的冷。
他打著哆嗦,與蘭堂的動作非常相似,搓手,捂臉,身上的血液仿佛凍僵了,“快關上門,好冷。”
霍琛布魯茨的動作有條不紊,關上了門,不會做錯任何一個步驟,這就是人形異能力的一個好處,永遠處于死亡般的冷靜。
麻生秋也靠在座位上,目光無神地望著遠方。
“蘭堂”
就算法國是我的地獄,我也想要陪你去,而不是讓一個人前往那個地方,接受波德萊爾先生的責問。
你不要太小瞧了我對你的執念。
你是我穿越之后唯一抓住的錨點,你是我的伴侶。
休想拋下我
霍琛布魯茨在摸索新款的直升飛機,開啟它的過程里花了許些時間,任由麻生秋也催促也沒有用。直升飛機頂部的螺旋槳轉動起來,釋放出巨大的噪音,混雜著風聲,令人只能聽見自己胸膛里鼓動的心跳聲快了,快了,以他在書中的布置,他一定能見到阿蒂爾蘭波
在黑夜里,直升飛機離地騰空,不算特別明顯。
順利上升了不到十米,直升飛機陡然不穩,機身傾斜,儀表盤上的數據混亂,就像是被繩索套牢了,無法往上掙脫開來。
麻生秋也看不清外界,雙耳震動。
霍琛布魯茨驚叫道“怎么回事直升飛機有故障嗎”
“嘭”得一聲,直升飛機“回到”了停機坪,以一種勢不可擋又仿佛不受控制的方式墜落了。
螺旋槳還未停止,不停地旋轉。
霍琛布魯茨從機身里踹開門,保護麻生秋也安全出來。
霍琛布魯茨剛要罵罵咧咧,突然止住臟話,擋在了麻生秋也的面前,麻生秋也沒有被摔傷,定了定神,似有所感地望向前方。
皎白的月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慘淡的青白色。
好似神話中的“北歐神明”站在離地的空氣里,仿佛踩在無形的臺階上,一只腳微微抬起,金色的長發染著陽光的色彩,淺藍色的眸子一片輕快明朗的笑意,剔透得像是遠離塵世的人才能有的眼眸。
這是一位超凡脫俗的法國青年,二十多歲的年齡,金發藍眸,渾身有著強烈的魅力,無一處不完美,乃是晨間的太陽之子、放浪不羈的羈風之人。
他降臨于世間。
非人,亦非真正的神,帶著可以讓麻生秋也恐懼的容貌。
保羅魏爾倫對之前無視的人類灑脫地說道。
“bonir晚上好。”
沒有你,我才能幸福。
憂郁詩章永遠不再啊,最初的花總是那么芳香,最初的允諾總是那么銷魂,戀人唇間的呢喃,魔幻的音響
保羅魏爾倫。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奉上,不算入營養液加更里。
第三更碼字中,凌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