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正常的少年,也不會比中原中也更加的有擔當了
他與法國政府真的培養錯了保羅魏爾倫嗎這才是正確的培養方向嗎
冷不丁的浮現某個念頭,波德萊爾問道“少年,你殺過人嗎”
中原中也回答“我沒有。”
人生的第八個年頭,中原中也的身心干干凈凈,沒有被彷徨的憂傷籠罩,他不認為沒有殺過人就是弱小的,自己有一顆被幸福鑄造過的心靈,里面有理解他的親人、支持他的同伴、書寫浪漫情懷的詩歌不知不覺,他有許多在乎的事物,重視人命的價值,發誓絕不當一個持強凌弱的人。
中原中也為秋也的教導而慢慢明悟,可是他再也見不到活著的父親了。
橘發少年站在首領室的身影就像是一個標桿。
真正地令波德萊爾動容了。
外面。
太宰治聽著耳機里傳出的聲音,掐斷了后面的內容,中也算是得到了波德萊爾的初步承認。
這個承認,有秋也和蘭堂的因素,但最重要的還是中也自己的表現。
“秋也你家里的都是怪物。”
然而,你把怪物養成了人,用死亡給予了所有人成長。
包括了我。
太宰治來到港口黑手黨本部的樓下,在寄存物品的地方,拿出了一本送給秋也的生日禮物。
遲來的禮物,無法再見到那個人。
太宰治撕開包裝袋,丟到垃圾桶,去看書籍封面上的名字。
“巴黎圣母院,作者維克多雨果。”
緊接著,他去拆其他的禮物,代替秋也一一打開禮物,“黑之狂犬,作者柳川隆之介。”
武裝偵探社那邊,得到過他暗示和提醒的織田作之助同樣寄了一本短篇當禮物,仿佛是某種心有靈犀,織田作之助寫的是他沒有加入武裝偵探社,進入港口黑手黨工作的日常。
“黑手黨打雜日記真是符合他的作風啊。”
太宰治把三本書放在胸口,第一次感受到文學的力量,與異能力一樣可以宣泄力量。
再加上江戶川亂步在英國收集到的小說合集和簽名。
這次,秋也收獲很多。
太宰治說道“如果你活著,你會很開心吧,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你會愿意活下來嗎”
太宰治曾經聽說過秋也描述這個世界的“奇跡”,突然與亂步那樣充滿不切實際的希望,假如希望不是鏡花水月,而是真實地存在于世界的某個角落,是不是有希望扭轉悲劇
太宰治沒有離開港口黑手黨本部,目光空空地去看外面。
看似正常的街道,也許就隱藏著許多監視的人,他和中也全部上了某些不妙的名單。
唯有,靠亂步出去搜尋情報了。
忽然外面的港口黑手黨小隊回來了,這是一隊打撈海邊的成員,他們的手里別無他物,只有一頂濕了的黑帽子
太宰治的瞳孔閃過幽冷的光線,快步上前,奪走了這頂被人竊取的黑帽子。
“你們只打撈出了這個東西嗎”
“啊,是的,太宰少爺,海邊沉下的都是雜物,沒有其他像是剛丟失的物品了。”
“這個歸我了。”
太宰治把黑帽子抓在手里,怕弄濕了書籍,用手指捏著,找了一個空的辦公室鉆進去,緊接著他不顧黑帽子會不會變形,用雙手細細地沿著黑帽子的每一個角落摩挲了一遍他摸出了縫在里面的金屬和一枚細小的定位器。
“港口黑手黨特制的微型定位器,是秋也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