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他是被保羅魏爾倫殺死的,老師說保羅魏爾倫可能叛國了。”居伊德莫泊桑的語氣憂心忡忡,不復玩世不恭,“我現在沒有辦法跟其他人聊這件事,你不知道我有多震驚,老師讓我不要出門,與魏爾倫撇開關系”
魅影并不覺得這件事能影響莫泊桑,心中還是揪起,保羅魏爾倫也是歌劇院的五號包廂的客人之一,容姿俊美,令魅影神往,發出過追求的攻勢。保羅魏爾倫沒有為之動容,而是平淡地對待他不正常的追求。
“你想跟我說什么呢”記憶中的保羅魏爾倫欣賞著歌劇,分給魅影一絲眼光,眸子里有天空的柔色與大海的冰冷,“你不是活得十分自由嗎困住你的不是其他東西,只是你臉上的一張面具。”
“我可沒有興趣深究你在想什么。”金發藍眸的青年支撐著臉頰,“人類的心思,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人類的心思
保羅魏爾倫先生身上特殊的氣質與其他超越者不同,如同生活在人類社會的異類。
魅影有點走神,聽見莫泊桑說出麻生秋也的伴侶是誰之后,他平靜地說道“阿蒂爾蘭波先生在我這里看過歌劇,我認識他,也知道他跟日本人談戀愛了,這兩個人在去年看過我寫給你的歌劇。”
“那你肯定不知道魏爾倫殺麻生秋也的原因”
“是什么”
“魏爾倫和阿蒂爾有過私情啊阿蒂爾跟他搭檔四年,關系那么親密,他幾乎是阿蒂爾一手調教的,怎么可能容忍阿蒂爾在八年后有一個日本戀人”
“”
魅影眼中超越者的光環又碎裂了一些。
那么疏離非人的魏爾倫先生,居然也會為情所困
超越者殺普通人,確實過分了。
“居伊”魅影聽完他的心靈垃圾后,凝重地問道,“你沒有超越者級別的情人吧”
居伊德莫泊桑詫異“沒有啊。”
仿佛是某種奇怪的原則,超越者基本上不吃窩邊草。往深處說,大家都是想嫖人,而不想被嫖,聚會的時候調戲同僚也只是玩一玩而已。
比如他和左拉關系很好,就算喝醉酒睡到一起,也不會擦出什么特殊的火花。
大家彼此知道是什么德行。
魅影譏諷地說道“看來我免去了被殺的可能性,我聽居伊的語氣,感覺很贊同魏爾倫的殺人行為,死的是一個外國人,你不怎么在意也正常。”
居伊德莫泊桑叫苦連天“我沒有我只是跟魏爾倫更熟悉一點,難免覺得他得不償失”
魅影說道“他們救過你。”
說完,魅影掛了電話。
該發火的時候,魅影不會跟莫泊桑客氣,何況這個家伙寧可跟自己聊一個晚上的電話,也磨磨唧唧地不肯來巴黎歌劇院看望他,說什么冬天太冷了,想待在家里
如果有機會,魅影真想用炸藥把他家給炸開。
烏龜殼都沒有你來得厚,
“日本”
魅影不愿意走出巴黎歌劇院,卻為了別人口中的粉絲,與在人生低谷之中給予的少許慰藉而動搖。
他撫摸臉上的銀質面具,如今改成了半臉款。
露出的半張臉蒼白俊美。
“我去日本,居伊會跟著來嗎如果居伊能摒棄那些顧忌和自尊心,我們才有可能在一起吧”
魅影深刻地理解超越者是什么可惡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