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觸及冰冷的身軀,皮膚卻異常光滑,隱隱有蘊含在其中的柔韌肌肉,美麗與力量的結合,強烈的反差讓他的牙齒打了個寒顫,隨之,一種人類隱秘的想法油然而生,仿佛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奧斯卡王爾德及時止住了糟糕的想法,關切至極道“你有力氣走路嗎你的家人在哪里我可以把你送進市中心的醫院嗎”
各種不幸的聯想浮現。
他已經腦補出了有英國貴族囚禁對方,殘忍地撕裂皮膚,又縫合的場景,對方靠著假死逃過一劫,絕望痛苦,要是沒有自己過來查探,下場恐怕會凍死在冰天雪地之中,徹底的成為一具尸體
死人是沒有法律和人權的保障,何況是這樣前所未見的美人,奧斯卡王爾德不愿意去想人性有多么卑劣。
那些貴族里總有幾個是貪色的瘋子。
他喜歡美女,尚且被驚艷,那些葷素不忌的家伙就不要提了。
“你不想說話嗎”
“我對你沒有惡意,這里是都柏林,你已經脫離危險了。”
奧斯卡王爾德的語氣要多柔和有多柔和,連續換了幾種語言試探,依舊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反應。
男人就像是活著的尸體,眼中的負面情緒沒有半點消褪。
半晌。
對方緩緩地閉上眼睛。
是放棄生命、不愿意再掙扎的絕望嗎奧斯卡王爾德觀察對方的眼色,不忍對方挨凍,把心如死灰的反應當成默許,直接把人抱起來。平時不熱衷于運動,愛文學寫作,導致奧斯卡王爾德的體力不是很好,不得不做好了半路上要喊一輛馬車的準備。
他才發現對方和自己差不多高,骨架要單薄很多,體重有一點奇怪居然這么輕嗎奧斯卡王爾德的雙手開始發抖了。
回去的路上,奧斯卡王爾德咬牙透支體力,沒有請馬車,獨自一人把背上的男人帶去安全的地方。那里是他名義上的“堂哥”亨利威爾遜在都柏林的單人公寓,許久沒有住人,非常適合安頓一個陌生的外國人。
亨利威爾遜比他大十多歲,是他父親結婚前的私生子,成年后就去外地工作,偶爾才會回都柏林。
公寓的鑰匙有兩把,分別交給了鄰居、他的父親保管。
奧斯卡王爾德以堂弟的身份,用花言巧語從鄰居那里騙來了鑰匙,在沒有辦法聯系到亨利威爾遜之前,鄰居也無法拆穿自己的謊言。
他出去一趟,鬼鬼祟祟地溜進來,打開門,把人平放到沙發上。
室內的空氣不太好,他勤快地去開窗通風,把防塵的東西拿走,用堂哥櫥柜里的新床單去鋪床。公寓里沒有取暖的壁爐,比較簡陋,他多拿出了一床被子,爭取布置出一個好的環境給對方休息。
看著這個人一言不發,有了溫暖休息所后,奧斯卡王爾德如釋重負。
“你先休息,想說話的時候再跟我說話。”
想到了什么,奧斯卡王爾德跑去找出紙和筆,嚴謹對待。
“用文字也可以”
此刻,奧斯卡王爾德信心滿滿,只要能交流,自己就能弄清楚事情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真的不想交流。
醒來的是麻生秋也。
另一個世界被保羅魏爾倫分尸殺死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與其說是被殺,不如說是自殺,麻生秋也失去活下去的念頭,滿腔的恨意沖著阿蒂爾蘭波而去,猶如地獄燃燒的火焰,無法被撲滅
他要阿蒂爾蘭波內疚,要阿蒂爾蘭波再也無法跟保羅魏爾倫在復合
我所愛之人不能再愛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