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我見到了阿黛爾。
阿黛爾在巴巴多斯流浪,精神狀態不好,醫生告訴我,我的女兒只差一步就徹底崩潰了,幸好我們及時找到了她。
我不準備把她送入療養院,這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療養院的環境可能更適合養病,但是我不后悔,那是我唯一的女兒了。
親愛的讀者朋友,我誠摯地感謝你,是你了阿黛爾的下落,讓一個顛沛流離的家庭沒有破裂。
我住在靠近法國的澤西島,這兒環境不是很好,比不上繁華的布魯塞爾,阿黛爾身體虛弱,我準備在一個月后遷居根西島,在那里買房定居,再想辦法去見我的小兒子,等我安頓下來之后,我會把我的最新地址寄給你,你的郵寄地址不會變動吧
希望巴黎的戰火熄滅后,我能邀請你一同去欣賞巴黎圣母院,那里是我的最愛,每一個日出與日落,總是給我不一樣的感慨。
維克多雨果。
一封封信擺在桌子上,麻生秋也看完后總是會裝回去,再細心地保存到抽屜里,他的抽屜里多出了許多隨信寄來的法郎。
他站起身,把抽屜合上,發出木頭與滾軸摩擦的窸窣聲,他的身體前傾,撥動煤氣燈的開關,將其熄滅。與燭光相似的光線偏黃,光線落在黑發男人的側臉上,線條柔和,肌膚沒有呈現出病態的枯黃,而是如同象牙一樣白凈光亮,不染脂粉,自然而純凈。
他的神色是那么的寧靜,仿佛完成了一件小事,并不關心阿黛爾雨果的未來。因為維克多雨果的信件帶來的情緒變化,回歸了一片死水,在沒有第二個人的時候,他就像是被世界遺忘的人。
煤氣燈漸漸暗下,讓這份時下最受追捧的美麗沉入了昏暗之中。
公寓換了一套,租金更高,在臨近的地方。
臥室增加了一間,類似于現代化的家庭套房,家具齊全,不用再擔心自己搶占了奧斯卡王爾德的房間。
當公寓最新買的書籍被看完了之后,麻生秋也走向了臥室的床,換上王爾德送的系腰睡袍,以此度過王爾德上學的時光。
美以美學院放學后,蕭伯納興沖沖地帶上禮物去了老地方。
一段時間沒去,他想把歌劇院贈予的會員卡送給那位不肯露面的先生,之所以判斷是先生不是女士,紙團上的字跡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位身姿端正、善良睿智、作風不疾不徐的英倫紳士。
可是到了那邊,蕭伯納如遭雷擊“你是說他搬家了”
房東在給這間房子通風、打掃衛生,見到這個少年,誤以為是和租客認識的朋友,抱怨起來“本來約好了租半年,結果住三個月就搬走了,你們學生要守信用一些,不然誰把房子租給你們啊。”
蕭伯納一陣驚喜,驚的是住在這里的是學生,喜的是房東知道信息。
蕭伯納問道“他們付清了房費嗎如果沒有,我可以代付。”
房東的抱怨停止,悻悻地說道“付了,他們沒有收回。”
蕭伯納無語。
收了半年的租金,對方只住三個月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經過死皮賴臉的打聽,蕭伯納得到了租客的名字,那人叫“奧斯卡王爾德”,是都柏林本地人,今年剛來圣三一學院上學。為了這些消息,蕭伯納付出了5先令的報酬,被當作了一個冤大頭。
蕭伯納不生氣,眼神亮晶晶,圣三一學院是都柏林本地人向往的學校,收費不菲,如果自己有錢,十六歲也可以去圣三一學校。
他計算自己的年齡“今年入學,說明王爾德先生要在圣三一學校念書三年,等我十六歲入學,可以成為晚他兩屆的學弟”一切都是房東的一面之詞,他不敢全信,琢磨著最好去圣三一學院里打聽,擁有這樣的憐憫與智慧之人,怎么可能籍籍無名。
首先,家境就會很好。
其次,按照窗戶口的高度,對方的身高要比自己高得多。
人善心美,房東說了,租客棕發棕眼,長得不差
“棕發棕眼嗎”蕭伯納走出去思考道,“當時光線不好,我記得我看到那位先生站在窗簾后,未露全臉,頭發顏色偏深,被陽光照到的皮膚很白,所以一下子被我發現了有人。”
根據他挨家挨戶的調查,他已經鎖定了奧斯卡王爾德。
是這人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