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善意與勸誡包含在這句話里。
奧斯卡王爾德為燈光下的美人心跳如鼓,皮膚分泌出汗液,夏天的天氣總是讓人身體和心起燥熱,干巴巴道“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跟不干凈的人混過,我、我是個處男”
麻生秋也握拳抵住嘴,怕笑出聲。
奧斯卡王爾德可憐兮兮地看他,羞赧得脖頸紅到了耳根,讓明知道他在扮純潔的麻生秋也愿意相信他回。
麻生秋也問道“今天參觀醫院的威力有這么大嗎”
奧斯卡王爾德痛苦低頭“我在你面前丟臉了。”
麻生秋也無奈看他“我問的是你對病人的看法。”
奧斯卡王爾德掩面“被你看到我狼狽的面,才是對我最大的打擊,天啊,秋,每個男人和女人都想在你面前表現得好點,若是女人在你面前嘔吐,肯定會回家絕食,以淚洗面”
麻生秋也遠遠低估了歐洲人在美色面前的“浮夸”程度。
什么吻腳尖,什么鮮花鋪路,什么送鉆石珠寶都是家常便飯,娛樂方式單的歐洲貴族們可以為新鮮事物瘋狂不已。
這是個上流社會要面子的時代。
他忽然若有所思,自己的臉要是具備這種殺傷力的話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麻生秋也的眼神微亮,能讓人背后發涼。
“面子”麻生秋也輕笑,室內的溫度似乎下降三度,奧斯卡王爾德不明所以,本能地縮回了手指。
麻生秋也關燈熄火,推門出去,留下句讓奧斯卡王爾德蛋疼的話“心靜自然涼,不要胡思亂想。”
奧斯卡王爾德抹了把汗,無力道“秋”
臥室殘留著另個人沁涼的氣息,如此令人迷戀。
七月底,法國西北部,魯昂。
麻生秋也坐在居斯塔夫福樓拜隱居的克羅瓦塞別墅里。
居斯塔夫福樓拜見到他的時候臉錯愕,壓根沒有收到通知。在他面前的這個陌生人堂而皇之地來到他家里,臉上纏滿繃帶,身漆黑如烏鴉的打扮,居然沒有遭到仆人的阻攔
這幕,就像是小說里才會出現的危險情景。
居斯塔夫福樓拜承認自己驚懼了。
“你定很好奇吧。”
麻生秋也用柔軟的法語說道,“我為什么會來找你,你的仆人為什么沒有出現,若您是位推理小說家,此刻應該分析起我的來意,想想我是怎么安全的抵達您的別墅。”
居斯塔夫福樓拜今年五十歲,發量稀少,如很多法國人那般面臨中年發福、晚年禿頂的情況,表情頗為戒備。
居斯塔夫福樓拜惴惴不安,客氣道“先生,請您離開,擅闖他人別墅是違法的行為。”
麻生秋也冷不丁地說道“我是用臉進來的。”
居斯塔夫福樓拜懵。
臉
這是什么意思,對方長得很兇悍,把仆人們給嚇跑了嗎
麻生秋也拆卸臉上的紗布,紗布落下,最先露出的是微微上挑的唇形,“您不用責怪他們,我跟他們說,我是您的讀者,慕名前來拜訪您,希望跟您單獨見面。”
居斯塔夫福樓拜暴躁起來,白領巾包裹住他的脖頸,顯得肥胖的脖頸又粗又短,腦袋快要埋進了衣服里“滿口謊言,肯定是你躲開仆人的視線,鉆進我家里,我不認識你,麻煩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