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如釋重負“侯爵這么想,實在是太好了。”
“我最佩服侯爵說一不二的作風,包括侯爵說過的那些話,我恨不得記錄下來,用來當人生語錄。”麻生秋也不吝嗇吹捧,說得昆斯伯里侯爵神清氣爽,自己就是跟那些玩男人的貴族不一樣。
麻生秋也動手拆掉繃帶,臉上輕松了一回,引來道格拉斯家族仆人的抽氣聲,然后,他走到昆斯伯里侯爵身前,優雅地欠身。
來自東方的優雅男人,有著雙黑的發眸色,宛如象牙雕刻的美人,被死神留在了人間,又被凝固的時光保留了青春。
他應該身處于東方的屏風上被人贊嘆,而非活人。
美,不分國界,不分性別。
“昆斯伯里侯爵,請您多等幾天,我會帶您的弟弟回家。”
“”
麻生秋也帶走了賭約的文書。
他一霎那的亮相,成為了城堡內仆人之間最大的話題。
昆斯伯里侯爵坐在客廳里皺緊眉頭,派人跟上了麻生秋也,同時,他苦苦思索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對方居然沒有說大話,長了一張英國貴族們會喜歡的臉,自己難道真的要庇佑對方嗎
晚上,昆斯伯里侯爵與妻子孩子共進晚餐,他對自己寡言少語的妻子態度冷淡,但是看到四個兒子,尤其是四個兒子的好皮相
長子五官端正精致,次子敦厚圓潤,三子兩歲大,被他的母親抱在懷里寵愛有加,金發藍眸,活像是一個雌雄莫辯的貴族小姐。至于最小的兒子,被女仆照顧著,暫時看不出未來的容貌如何。
昆斯伯里侯爵眼角抽搐。
最近男風盛行,倫敦和溫切斯特那邊就有多家風月場所。
男性的容貌越好看,麻煩就越多,他陰沉地想道該讓其他人提早明白,我們道格拉斯家族厭惡同性戀
瑞士,麻生秋也與昆斯伯里侯爵的侍從一起抵達了馬特洪峰。
他穿戴上訂做的登山裝備。
一個人上山了。
所有的路線被他記在腦海里,無需向導,無需擔心缺氧或者是腳滑,這就是他敢獨自攀登馬特洪峰的底氣。
昆斯伯里侯爵的侍從在山下等他。
麻生秋也花費了兩個小時,來到原來的位置,危險的冰川位置躺著一個被冰雪掩埋的人。他用手撥開雪,把那張恍若剛死不久的臉露出來,道格拉斯家族代代出美人,十八歲身亡的弗朗西斯道格拉斯或許不及美麗絕倫的兩個侄子,卻絕對是中上水平。
“對不起,我拿你做了交易,可誰讓我也是一個死人。”
麻生秋也為少年細細整理遺容,如同看到為自己整理儀容的家人,每個親人應該都希望亡者得體地下葬。
“這就不算是我侮辱亡者了。”
麻生秋也用專用的繩子把少年綁在自己背后,防止脫落,自己冰冷的身體觸及另一具冰冷的尸體,與冰川一樣冷到骨子里。
他感覺自己背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邦邦硬的石頭,總重量應該沒有到三百斤,這和對方的體格和衣物穿得不多有關系,弗朗西斯道格拉斯是夏天去爬山的。
上輩子,世界舉重運動員好像是三百斤左右
文野的嗯幸好文野世界沒有奧運會,否則妖魔鬼怪頓出。
“好了。”
“我要完成背你爬懸崖的過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