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波德萊爾攬住瘦得肩膀咯手的阿蒂爾蘭波。
“在我心中,你叫什么名字都一樣。”
“嗯”
“不要太過糾結,也不要學日本人藏心事的那一套,人是會被憋壞的,愛累了,隨時可以放棄。”
“畫像不是秋也。”阿蒂爾蘭波的眼神清明,掙脫不開老師的愛之懷抱,一般情況下,熱情的法國人向來會直白地表達感情,“他的話,我都不會完全當真,請老師不要誤會,我是心甘情愿地被火焰灼燒,那樣會令我感受到少許的溫暖。”
波德萊爾的眉梢一揚,就要露出譏諷之色。
阿蒂爾蘭波說道“秋也絕不會看著我死去,如果他憎恨我到這種地步,他就不是秋也了。”
阿蒂爾蘭波低下頭,去握住脖頸上的項鏈掛墜,指縫間是金綠寶石獨有的光澤,因為佩戴多年而失去了最初的純凈度。
寶石尚且會渾濁。
他如何能一廂情愿的認為秋也永遠清醒理智。
“他或許有那么一刻,恨我到想要拉著我死去,但是他做不出那種事情,因為他愛我至深,已經勝過了對另一個蘭波的感情。”阿蒂爾蘭波沙啞地笑起來,令波德萊爾發怔,經歷了多段感情的波德萊爾有一霎那悵然,感覺自己沒有學生體會得深刻。
果然,沒有愛情為基礎的交往,次數再多都是肉體交易。
“老師,我要去尋找下一個復活的方法。”
“不會累嗎”
“秋也在等我呢,等著我給他進行解釋,他死在二十九歲,也永遠地停留在我的心中”
阿蒂爾蘭波親吻自己的金綠寶石,就像是秋也親他一樣。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弄清楚了。
想清楚了。
人生再來一遍,他也會說自己的名字是“阿蒂爾蘭波”,因為失憶和名字而結緣的愛情有何不可
他總不會把人拱手讓出去給哪個蘭波都不行
“老師,我的錢要用在刀刃上,不支持過度浪費的奢侈行為,這次的包機費用歸我出,可是其他欠債別想找我。”
“”
“另外,我想去華國走一走,看一看。”
“你去那里做什么”
“秋也有幾張華國的機票,我想代替他去完成一場旅游,俄羅斯那邊,麻煩老師幫我繼續盯著有沒有叫托爾斯泰的人。”
阿蒂爾蘭波側過頭,去看窗外云層鋪成的世界。
遠處有著黃金色的云彩。
我從來都不是無拘無束的風,你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旅者,所以我們才能融洽的在一起啊,秋也。
法國的某處。
金發藍眸的“北歐神明”來到一處被廢棄許久的地方。
他的皮膚微黑,有著健康的銅色,單手插在口袋里,隨意散著的亮色長發就像是上好綢緞,隨著走路搖晃。
“我記得是這里”
他回憶了一番,輸入密碼,打開了最后一道門。
門的背后,冰冷的實驗室映入眼簾,幾十個巨大的玻璃容器里保留著當年來不及銷毀的實驗標本。
他吹了一聲口哨,看到了那些有關自己的實驗。
真變態。
這位返回法國找資料的金發蘭波看到了“牧神”的行為,比了一個中指,克隆自己,復制異能力,虧對方想得出來
他翻找起對方的遺留,想要找到有用的基因科技,未料翻出來的是“黑之一號”到“黑之十二號”的資料,若是被國家拿到了,沒準可以再復制一個“黑之十三號”出來。
金發蘭波的額頭滑落一排黑線。
“我說怎么會有另一個我,全是克隆出來的啊,讓我看看,前面的實驗全部有問題,只完美成功了一例”
“出生沒多久就成長為少年體型,這樣做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