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神秘島”貪婪地吸收著外界的知識,迅速成長起來,不愿意消失,它害怕再次凝聚出來的人格不是自己的了。
然后,“主人”在紙上懷念地寫道“這不是什么戲言,如同小仲馬所言,大仲馬先生就是我在文學上的父親。”
它馬上懂了
我是文學作品,我爸叫作大仲馬
“主人”有一個叫“王秋”的東方人朋友,隔三差五就會收到對方的來信,兩人會在信上討論文學,交流航海和地理學知識,“主人”細心地折好信封,放到牛皮紙袋里保管好。
它極力探索身世,找到了“主人”收信的家庭地址。
“法國亞眠市隆格維爾大道44號。”
它又懂了
我的家鄉在法國
儒勒凡爾納最愛的作家是英國人狄更斯的作品,每次儒勒凡爾納放下筆,休息期間就愛捧著對方的書籍。
在“主人”不創作的時候,“神秘島”就感覺聯系變得忽近忽遠,害怕極了,想要對方繼續寫下去。可是一等到“王秋”的信件到來,它就發現聯系又被加深了。
王秋,究竟是誰
“神秘島”沒有見過東方人,匱乏的想象力讓他腦補了一個跟“主人”一樣身材矮小、寧靜淡泊的男人。
它猜錯了王秋的身高,但是在后來王秋對儒勒凡爾納的拜訪里,猜中了后半句的形容詞。
那人
給予了它不可思議的禮物。
七月份,麻生秋也來到法國,要拜訪的人有很多。
先是去了魯昂,探望養病的居斯塔夫福樓拜,對方握著他的手,挽留著他居住幾天,麻生秋也委婉地拒絕了,并且掙脫了那雙白白胖胖、長著暗瘡的手,叮囑對方不要有過多的性生活。
居斯塔夫福樓拜解釋“我禁欲了,沒有碰女人”
麻生秋也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個人建議你不要禁得太狠,容易有戒斷反應,夜晚戴上安全套,對雙方都會負責。”
居斯塔夫福樓拜傷心“我以為我們成為了知心朋友,你這是把我推向別的女人嗎”
麻生秋也無動于衷,法國人的眼淚,別當真。
“福樓拜先生,我不反對你找男妓,法國街頭很多,前提是你找干凈點的,不要強迫別人做身體交易。”
“我只想要你”
“我明白,我的腳,其實上面并不好看。”
“我不信”
“我有一些腳傷,疤痕沒有完全好,不信的話,我給你看腳踝部分,喏,看到了顏色很淡的縫合線嗎”
麻生秋也彎下腰,卷起褲腳,長襪下的皮膚沒有完全愈合,保留了縫合線,證明自己沒說謊。居斯塔夫福樓拜一看,頓時心痛地要去撫摸,遭到了麻生秋也拍開手的反對。
“先生,急什么,發揮一點你的耐心,等你寫完下一本,我的腳傷就差不多好了。”
“上上本的時候,你就是這么說的。”
“很感謝你的創作出競選人這部作品,我會為你找到最好的翻譯家和插畫師,在英法兩國進行出版。”
麻生秋也露出標準的笑容,虛偽極了。
居斯塔夫福樓拜的手指一抖,仿佛看到了一個文學界的資本家,利用天使般的外表壓榨著可憐的勞動人民。
“不你不能就露那么一丁點”
虛胖的法國男人用手指比劃出可憐兮兮的皮膚范圍。
“我把臉給你看了,這在外面得多讓人羨慕啊,每天想見我的人在公司外面排著隊呢。”
麻生秋也打斷了對方的抗議。
居斯塔夫福樓拜看了看他的臉,不吭聲了。
每次吃飯都能多吃幾口。
拜別了福樓拜和經常跑回來串門的莫泊桑,麻生秋也轉道去了亞眠市,得到了亞眠市人民的熱烈歡迎。他不用遮掩容貌,把自己的交友范圍公布于眾我就是喜歡跟作家當朋友
儒勒凡爾納沒有了第一次見面那么從容。
身材中等偏矮的儒勒凡爾納緊張極了,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怕唐突了對方“這就是你的真容嗎我忽然明白法國文壇對你的評價了沒有人能對你的催稿感到不滿。”
“您也知道我是來催稿的啊。”麻生秋也不免一樂。
兩人在之后聊到了視力問題,儒勒凡爾納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承認道“視力不如從前了。”
麻生秋也溫聲說道“我會為您留意穩定光源的燈具,您不能把工作總是放到夜晚進行,要經常活動眼球,按摩眼部周圍”他手把手地教導對方眼保健操,又用熱毛巾幫忙敷眼睛,讓儒勒凡爾納體會到了二十一世紀眼部按摩的舒爽之處。
唯一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