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的人生圓滿了一半。
文野世界,在每個異能力者都會被點亮一定的“戰斗天賦”、“爭斗性”、“武力不足恐懼癥”的特殊社會,世界軍火商之一的諾貝爾家族便生活在瑞典,隱于幕后,年輕的諾貝爾悠然自得地翻看報紙,桌子上的花瓶插著一束潔白的鈴蘭花。
在家族的莊園里,諾貝爾看到了早上起床跑步的父親,看到了弟弟艾馬紐諾貝爾在管家地催促下,揉著眼睛起來吃早餐。
“嗨,哥哥。”
“艾馬紐,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跟約好了朋友出去玩。”
艾馬紐諾貝爾說了一句,有這位手腕高超的哥哥在,他不用繼承家業,逍遙自在,而哥哥下一句要說的話,他已經猜到了。
“記得戴上異能保鏢,不要去危險的地方。”
“知道啦。”
艾馬紐諾貝爾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苦笑不已。
他這個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在戰爭時期碰到過幾次意外后,過于注重家人的生命安全。哥哥每天恨不得派遣一個加強連貼身保護他們,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對方嚇得夠嗆。
艾馬紐諾貝爾親吻兄長的臉頰,一個清爽的吻面禮。
“哥哥,早點給我找個嫂子,讓嫂子管你。”
“”
諾貝爾扎心。
仿佛有什么單身詛咒一樣,他心儀的對象總是會出“事故”。
不是死亡就是劈腿,非要給他戴綠帽,仿佛他這個鉆石級單身漢跟假的一樣,受盡了朋友們的笑話。
即便交不到女朋友,諾貝爾還是很高興,發自靈魂地瞇起了眼睛,使得那雙見過戰爭的深邃眼眸有著無比的滿足。家人團圓,健康安樂,一生富足,他不用再夢到失去親人的嘶吼與悲傷,眼睜睜地看到炸藥爆炸而無能為力。
諾貝爾看向了鈴蘭花,它的花語正是幸福歸來啊。
“謝謝你。”
那個不知為何帶來的夢境。
有人幸福就有人在幸福的襯托下,有那么一點不幸。
法國,與麻生秋也猜得一樣,加布里埃爾凡爾納與主人達成了單方面的“和解”,儒勒凡爾納聽說自己的身份沒暴露,便放棄自殺,冷眼旁觀著這個異能生命體一路“作死”的行為。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對亞歷山大大仲馬一口一個“爸爸”,叫的歡快,很快就被打包去了大仲馬真正的家里居住。
儒勒凡爾納很無力。
儒勒凡爾納想阻止又覺得太丟臉。
這個“年幼版”的自己已經在全世界眼前認了一次爹。
異能力失控,他就相當于被廢了戰力,無法百分百保證自己可以逃離法國,而且逃離之后,他要考慮后續的通緝令。除非他愿意一輩子頂著虛假的臉生活,連同伴都認不出他。
事到如今,儒勒凡爾納想通了,自己的使命就是為同伴留一條后路,假如自己可以打入法國內部,當一個臥底也可以。
如果加布這個身份可以洗刷歐洲高層對“七個背叛者”的恨意,撤銷追殺令,或者自己適當地在媒體前流露一儒勒些凡爾納的特征,間接告訴同伴們我活著,我混入了法國,很安全。
儒勒凡爾納冷漠的內心都沸騰了一下。
他與同伴的聯系斷開了,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見到同伴,倘若能把“七個背叛者”的追殺令撤銷,那該有多好。
神秘島要是做到了,我就算把身體讓給他又怎么樣。
他不怕等待。
他就怕未來一絲相見的希望都沒有。
這么想著的儒勒凡爾納對加布的成長有了一絲期待,他能感覺到加布在飛快地吸收外界的知識,變得越來越像是人。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