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很好。”
好到足以成為奧斯卡王爾德的代表作、超越者級異能力。
他把道林格雷的畫像放到了桌子上,不忍去看自己的畫像,那樣會讓他尷尬到社會性死亡。
“讓我緩一緩,我需要靜下心來閱讀你的作品。”
“好吧”
奧斯卡王爾德鼻子有點癢,渾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在心里罵他是個顏狗,遇到長得好看的人就想畫下來。
麻生秋也慘不忍睹地想道我的一世英名啊。
他死的樣子很凄慘,但是那是他親自選擇的死法,唯一戰勝保羅魏爾倫的方式用最深刻的死亡銘刻在重要之人的心中,讓所有的感情化作最濃郁的恨意,為他復仇。
看了他的畫像的人,該會怎么理解他的選擇
估計會遷怒阿蒂爾蘭波吧。
麻生秋也一驚,回想起了自己死亡那刻鉆牛角尖的心態,若是“畫像”會說話,說出的定然是傷人之語。
讓我死去。
我絕不原諒你,蘭波。
殺了他殺了把我分尸的保羅魏爾倫
相似的念頭,清晰地出現在麻生秋也的想象之中,心臟陡然出現綿綿不絕的刺痛,好像被切成了薄片。
“畫像”是困在畫框里的死物。
人類與異能力最大的不同,在于有無限種可能的未來。
按照他對那一天的復盤,他的死亡或許是有問題的,書可能起到直接把他送去死路的作用。
麻生秋也心不在焉,用下廚為理由,去廚房清理瓜果蔬菜,一雙沒有傷痕的手在水流中潤白無比。
他的心思被牽引回了文野世界。
精彩而殘酷的異能社會,塑造了如今的自己。
“加布的身份立場不適合探尋當年的事,福樓拜先生又絕口不提事情的經過,我通過他們的代表作頂多看到了歌劇,而歌劇也無法百分百解釋那么復雜的一件事。”
“我,阿蒂爾蘭波,保羅魏爾倫能說出真相的只有我們三人,縱然是亂步也不可能解開全部的謎題。”
“不對,還有一個人”
“阿治要是去找尋書,觸發與書之間的特異點,有可能得到平行時空的記憶”
“阿治是最可能理解我的人”
“他是我的弟弟啊”
麻生秋也無不感到心酸和驕傲,縱然自己死去了,弟弟會用余生的時間為哥哥探尋真相。
亂步和中也,將會是陪伴阿治的兄弟。
他不會為自己的死亡辯解,自己丟下了孩子們,當了一回自私的人,這些棄養的罪孽都等著他去償還。他想了許久,發現生活里累積的疲憊、痛苦,全是不成熟的行為留下的后遺癥,換做是現在的他定然不會走到那樣的僵局。
比如說,該揍醒亂步的時候,他絕對不能溺愛對方。
再比如說,他保護中也的同時要提早拿出殼的解決方案,給予枕邊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的慌亂行事只會把事情推向不可預測的結局。
被動的等待是錯的。
麻生秋也把簡單的一餐放到桌子上,挑出洗干凈的紅蘋果給奧斯卡王爾德,獲得了對方全心全意信賴的目光。
麻生秋也的嘴唇微動,沒有說出你該長大之類的話。
人的信賴,多么可貴的東西。
他說道“奧斯卡,要認識更多的朋友,加油創作啊。”
該留的后路,他是時候給奧斯卡王爾德準備了,不用擔心對方會步入窮困潦倒的末路。
錢,足夠了。
該拿到的作品差不多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