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方面看,分明是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麻生秋也沒有放過他,冷冷地說下去,“你的所作所為全部指向了一點”
“你讓兩個死人在一起,滿足我跟蘭堂之間的遺憾。”
忽而,麻生秋也冷冽地聲音覆蓋上虛假的溫柔。
“你知道嗎”
“阿治,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好嚇人啊”麻生秋也的眼底有了濕潤,去看雙手,仿佛懷里還是那具喪失了生命的尸骨,“醒來就看到了蘭堂的尸體,他冰冷地躺在我的身邊,沒有皮肉,沒有頭發,耳罩、圍巾包裹著他,所有美好的一面盡皆凋零,我仿佛見證了摧毀他的結局”
太宰治聽得想到了蘭堂死亡的那一天,黃昏之下的法國人重傷躺在地面,訴說著對中原中也的認可。
雙黑殺死了蘭堂。
這是無可否認的血證,誰都不曾抹消過。
然而,太宰治無法在麻生秋也面前坦然地承認自己是一個劊子手,殺死了哥哥最愛的人。
兩個人初次見面,籠罩著怪異的、說不出的隔閡。
這哪里是兄弟
誰家的兄弟會殺死哥哥的愛人,誰家的兄弟會把哥哥的孩子使喚得團團轉
平行時空終究是平行時空
麻生秋也的話語停了下來,眼神落入冰點。
太宰治“”
這張臉,無論那一邊都是面無表情,找不出殺人的負罪感和被殺死最愛之人的怨恨。
平靜,有的時候意味著恐怖。
太宰治比誰都明白仇恨的力量與麻生秋也的絕望。
太宰治心中自嘲殺了蘭堂先生,我還妄圖跟麻生秋也當兄弟是我太天真了啊。
太宰治看開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麻生秋也問道“即便這樣,你仍然喊我哥哥”
太宰治涼薄地說道“我單方面決定的事情,說到底與你無關,你的弟弟不是我。”
“”
麻生秋也捏起拳頭,往太宰治的左眼狠狠揍了上去,兩人同時發出了吃痛的慘叫。
太宰治被這一拳打得神經痛極了。
“你發瘋了嗎我們是同一具身體啊你想殺我也好,打我也好,可以等我給你找到新的身體嗷”
又是一拳正中眼眶
往日繃帶遮擋的左眼徹底成了烏黑的熊貓眼
麻生秋也怒極了,“我不揍你,我過不了心里這一關蘭堂的死,我自有分辨,輪不到你來決定我的想法你私自給我配冥婚,戴戒指,我還不能揍你嗎”
太宰治被打得眼冒金星,驚得魂飛體外地喊道。
“別打了”
“這樣打不死人的啊”
“你給我閉嘴”麻生秋也拿出了在上一個世界自殘的本事,與怕痛的太宰治互拼起忍痛能力,他要揍太宰治,無論什么情況都要揍到對方
太宰治的眼眶又痛又想要流出淚水,想要單手捂住眼眸,分不清是誰的心底在難過,誰的心底在發狂。
他只分辨出了一點,哥哥沒有恨他殺死蘭堂先生。
衛生間里出現了拳拳到肉的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