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祝你戰勝夢魘。”
雷霆與海洋的奔放之神親了人類父親的心臟位置。
“神”的祝福沒有驅散麻生秋也的心理陰影。
相反,他感覺更加喘不過氣,有人壓著他,重量堪比一頭小牛,夢的后半部分,他只想睡個好覺。
第二天,麻生秋也雙眼無神地起來了。
他走出房門,發現隔壁的租房者好像半夜回來了一次,客廳的公用餐桌上放著吃完的宵夜和早餐,燕京最著名的豆漿幾乎沒有被動,溫度涼了下去,粘稠發黑的液體被完完整整地呈放在一次性碗里。
它散發著詭異的氣味。
麻生秋也一下子找到了笑點,他走過去,整理桌子上的垃圾,暫時拋開了那些憂慮。
“我的同居人應該是個喜歡美食的吧。”
“這樣的人能找到人生樂趣,壞不到哪里去。”
隨后,他去敲了隔壁的門,無人回應,應該是出去了,倒是自己沒有工作,不用早起去上班。
麻生秋也坐到沙發上,沒有去吃早餐,支著額頭。
從渾身冷汗地睡醒之后,他就在思考自己的未來,原本預計第一個聯系的人是亂步,武裝偵探社的固定電話一般不會變動,他有把握一次性獲取亂步的信任,以亂步為切入點,再獲取其他人的聯系方式。
現在他碰到了最基礎的麻煩。
麻生秋也捏了捏錢包,錢不夠買去日本的飛機票。
辦理簽證方面,他也會大概率碰壁。
每一個給人辦理簽證的審核官,都習慣性站在“你必然想出國不回來”的角度認真審視你,但凡有這種可能性,對方就不會給你辦理簽證。
麻生秋也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無職業,無穩定收入,無固定房產,無車產,無去日本的絕對理由。
他長得不錯,去日本,給人的感覺就是去找個富婆抱大腿,何況他不確定自己的這張臉,會不會勾起審核官的懷疑,于情于理,他不適合出國去日本。
首先,解決錢的問題。
我不能淪落到讓孩子來資助我的程度。
大家長的思維讓他無法忍受在孩子面前示弱,就算亂步的資產是他送的禮物,那也已經送了人。
麻生秋也用手機查了國際航班的信息。
飛機票漲價了。
華國燕京日本橫濱,單程機票是四千華國幣,往返一趟需要八千華國幣,加上住宿和吃飯,最少要存兩萬華國幣,這些保障了他的基礎生活。
“我不能再偷懶了,在燕京找月入五千的工作應該不難,四個月就能存到兩萬塊去旅游。”
麻生秋也呢喃著話,仿佛是說給別人聽。
在文野世界,他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在不安全的地方會本能地防備異能力者。
華國捉間諜的能力太厲害,他又生活在管理最嚴格的首都,容不得他大意。
他的心底盤算起來現在是五月份,我沒有四個月的時間,最多三個月,八月二十三號是今年的七夕節,假如蘭堂記得我們的約定,在摩天輪附近見到他的概率很大,我要在七夕節前趕回橫濱市。
打一份工不行,那就打兩份工。
外出找不用露臉的工作,在房子里找網絡上的翻譯工作,爭取最快的速度存到錢
于是。
便有了金發蘭波自愧不如的行動力。
把錢花光了的金發蘭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復活的王秋先生扛起了生活的重擔,一方面在超市面前扮演玩偶熊,得到第一份日結的薪水,另一方面找起網絡家教、翻譯方面的工作,忙成三頭六臂。
不得不說,麻生秋也就算不露臉,口才也是一流的,他精通多國語言,掌握超出2012年的商業見識,在哪里都不可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