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畏懼阿蒂爾蘭波的人很多,可是在“黃昏之館”和“自古黃金屋贈美人”的傳說光環加持下,想要追求阿蒂爾蘭波的人也很多。
阿蒂爾蘭波控訴道“秋也的尸體就在我的彩畫集里,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是秋也”
麻生秋也汗顏一秒,怎么聽上去怪怪的。
當著自己尸體的面跟蘭堂相認,是為了讓蘭堂對比兩人的差別,從而不在“彩畫集”里動粗。
“我是麻生秋也沒有錯。”麻生秋也在十九世紀末沒有學會什么厲害的本事,倒是學會了坦誠,在人與人的相處里做回真實的自己,“但我是在日本橫濱市生活,十六歲后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無法理解“什么意思”
麻生秋也說道“我不是日本人,遺忘了過去的身份,當我一睜開眼,我就發現我成為了麻生秋也,被迫在黑手黨的世界里求生。”
麻生秋也說出前情后,反問對方“我有大學生的知識儲備,你認為我是怎么學會的”
阿蒂爾蘭波二話不說道“自學秋也是聰明人。”
麻生秋也扶額。
你太相信我對外建立的人設了。
麻生秋也說道“我十六歲到二十歲的人生經歷,你認識我的這些年應該調查完畢了吧”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閃爍異色。
為了證明“我是我”的千古難題,麻生秋也拆穿了自己穿越后遮掩的矛盾之處。
“麻生秋也十六歲父母雙亡,不了解父母死亡的真相,除了這張臉,他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輟學是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找不到未來,出于少年人的心態而加入了常人接觸不到的組織。”
“這是他父母曾經工作的地方,標準的暴力組織。”
“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經常看見父母商議黑道上面的事情,早就埋下了對港口黑手黨的向往之情。”
“港口黑手黨意味著什么”
“強大,威武,響當當的地頭蛇。”
“日本是一個天災連年的島國,地域的限制和文化發展使得這里的人骨子里格外慕強,遵從著強者為王的道理,又希望以下克上。在任何一所學校里,有哪個學生跟組織有關系,那么他就能不受欺負,受人敬畏,連老師和校長都要給三分面子。”
“我說的這些,你覺得適合放到我身上嗎”
“我會因為父母死去,便放棄最有可能出人頭地的學業,走上一條注定了不適合的工作崗位”
“我不擅體術,即使被夏目老師找武術家惡補了一陣子,我的成長上限也不高,我是典型的文職工作者,面對槍林彈雨只會讓我膝蓋發軟。”
“前任首領認為我沒有威脅力,把我當成錢袋子,支持我成為干部,組織里的異能力者把我當成菜雞,隨便哪個干部都在私底下收拾我,我努力工作,為的就是成為一個不能見光的黑手黨高層嗎”
“不往上爬,我會死在底層。”
“嶄露頭角了,我就要污了雙手,去做投名狀。”
“我不適合那里,當年的高層全是一群跟著前任首領站穩根腳后,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實力、以及黑手黨的人情面子”
麻生秋也講到那些心酸苦楚的過去,稻山己吾時期的港口黑手黨簡直是噩夢開局,每年死一批底層人員,越往后面死的人越多,遠不如原著后期森鷗外在位,好歹森鷗外是一個有理智的人。
阿蒂爾蘭波聽得如同看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個陌生得不像是自己認識的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