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信任存在國家立場上的問題。
威廉莎士比亞說得嘴巴干了,坐回去倒了一杯伯爵紅茶,目光始終幽怨地去看“麻生秋也”的后背。
下次找奧斯卡過來,讓他把畫像上麻生秋也背部的衣服開叉,看這家伙敢不敢緘默下去
說起來
奧斯卡怎么沒有來找我
威廉莎士比亞的眼神陰暗了一霎那。
復活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底層人最多是想一想,把死而復生當作遙不可及的夢,可是到了中上層、乃至于頂層的圈子里,事情就沒有這么簡單了,無數半只腳邁進棺材里的老一輩權貴們渴望活下來。
任何一個人掌握復活的辦法,便等于掌握那些權貴們的需求,利益之大,觸目心驚,英國政府百分百希望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讓其他國家得到。
他是英國的人,就算戰爭后期有劃水的嫌疑,礙于功績和輩分,沒有多少人敢指出這個事實。
脫離高層七年,他雖然回歸了,但是他在和平年代之下的權柄疾速縮水,處處受到英國政府的監視。當歌劇家只是他的業余愛好,要他一輩子窩在皇家歌劇院里是不可能的,隔壁法國的雨果還喜歡平均一個月出國旅游一次,憑什么他要被國家約束起來。
哪個有野心的男人不夢想著執掌大權,有雄厚的名聲、功績撐腰,讓首相也得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威廉莎士比亞心疼自己,白白被雨果耽誤了,大好年華蹉跎在了一個法國佬身上
戰爭時期,英國首相都要以國禮對待他,戰后分利益蛋糕的最關鍵時刻,自己被封印了異能力,無緣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份好處,眼睜睜看著雨果天天敲鐘,沉迷找尋心靈美的人不亦樂乎。
要威廉莎士比亞無視復活,無視巨大的利益,不亞于要他強制性退休養老,他才不干呢
寫什么歌劇
歌劇有玩弄權利和力量來的快樂嗎
威廉莎士比亞氣鼓鼓的,年齡不比維克多雨果小,甚至出名時間在維克多雨果之前,能跟他打擂臺的也就是當年的但丁、歌德、伏爾泰那些人。
維克多雨果橫空出世的時候,成長速度和異能力類型與莎士比亞有相似之處,法國異能力界出于崇拜威廉莎士比亞的緣故,把維克多雨果稱之為“法蘭西的莎士比亞”,可見他的威望之大,壓了伏爾泰一籌。
現在呢頭發還沒有白,黃花菜都涼了
威廉莎士比亞懷疑王秋是麻生秋也、蘭堂是阿蒂爾蘭波,自然而然的也聯想到了奧斯卡王爾德,這個家伙若是聽說了消息,沒道理不急著過來。
他支著半個身體,在椅子上對手機說道“奧斯卡,最近在玩什么嗎你都不想念我了。”
語音發送出去。
威廉莎士比亞的聊天提示音出現在奧斯卡王爾德的手機上,使得奧斯卡王爾德停下畫畫的手。
奧斯卡王爾德試圖畫出夢中的王秋。
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面前的油畫呈現出了王秋在十九世紀末的姿態,禮帽、權杖、線條流暢又經典的燕尾服。但是他畫得再逼真寫實,也掩蓋不了畫像是一件死物的事實。
沒有成為異能畫像。
奧斯卡王爾德松口氣,失敗了也好。
這樣一來,證明了王秋與麻生秋也是相同的個體,自己夢里的人走進了現實世界
“糟糕,我沉迷作畫,忘記莎士比亞先生會在意我的反應,我應該第一時間去探望畫像”奧斯卡王爾德聽到莎士比亞先生的語音,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手里的畫筆一不留神在臉頰上添了筆黑色痕跡。
他很會人際交往,與許多美人成為朋友,又很不愿意去想人際交往里的算計,使得他有了“甜甜”的美稱,意思是他結交人的目的很傻白甜。
“沒辦法了,就當作是我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