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大概是人類的另一種愛。
站久了,加布蹲下身發呆。
蘭堂推門走出來,抱了抱加布,沒有要求加布必須進病房探望太宰治“別累到自己。”
加布說道“媽媽在怪我嗎”
蘭堂對稱呼免疫,說道“秋在等治君醒來,因為每個孩子睡醒來,最想看到家人。”
蘭堂讓加布理解了王秋的行為,加布說道“那我就在外面等他,等到我睡著為止,這樣就不是太宰治一個人睡覺了。”
蘭堂整理加布的發絲,說道“小機靈鬼。”
而后,蘭堂按照王秋的要求去見老師,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讓雙方出現誤會。
一個小時后。
太宰治好像睡飽了,不得不醒過來。
他就像是跨越了一次死亡,從彼岸回歸,精神懶洋洋的,打開眼簾便看到了關懷他的王秋。
王秋看上去有一些疲憊。
日本到法國要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縱然以不計較私人飛機使用壽命的方式,利用重力提高速度、縮短時間,王秋的體質也吃不消。
太宰治想到對方的年齡,本來在全球旅游,偶爾回日本團聚,卻為了他的事情遠赴法國。
“哥哥,這次麻煩你了。”
太宰治說話輕飄飄的,好似忘記急救室的狀況。
“沒什么。”
王秋給太宰治看自己削好后,雕刻的貓咪蘋果,“你看,在你睡著的時候,我給你弄了一只小貓咪,等你徹底好了才能吃。”
“放入冰箱里保鮮吧。”
太宰治想坐起身,被王秋攔住,調整病床的折疊高度,肩膀墊上枕頭,讓太宰治能靠在床頭。
等到王秋照顧好太宰治,端茶送水結束后,黑發男人坐回椅子上,平靜地看著一臉虛弱的棕發弟弟,兄弟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阿治,蘭堂去調查事情了,對于你被加布刺傷的經過,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沒有。”
太宰治不愿多費口舌。
門外,加布躡手躡腳地貼近門縫,偷聽對話。
王秋繼續跟太宰治溝通“你不要偏袒加布,受傷的人是你,所以我選擇先聽你的解釋,叔叔和侄子發生矛盾,其中一人被送入急救室,你能想象我在日本聽到這個消息的心情嗎”
太宰治醒來后沒有告狀
加布驚奇,臉上的不滿消失三分,媽媽說的話很有邏輯,受害者在這方面有先說話的權利。
加布發誓太宰治敢亂說話,他就闖進去
病房里,王秋的眼神催促著太宰治“你確定要等到蘭堂回來嗎”
太宰治的目光神游天外,說道“這件事是誰的錯不重要,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只有你。”
王秋不接受病態思維,“我救了你,你該感謝我,對哥哥說,我下次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驚嚇了,而不是拿出一堆歪道理說話。”
太宰治摸到臉頰和手腕,繃帶沒了,好沒有安全感。他眨了眨眼睛,猜測加布可能在外面,王秋才這么冷靜地與自己交談。
放在早期時候,早就一通心靈雞湯大道理灌輸,最后身體和靈魂雙重暴擊。
王秋的威脅太宰治說話,太宰治給出了點交代。
“哥哥,我有遵守與你的承諾。”
我沒有觸碰加布。
“我以為我會死,看來還是走運了一次,小侄子沒有忍心讓我死在那里。”
嘖,那個小鬼一出手,我就躲不開。
“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假話。
太宰治把陰陽怪氣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