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道袍的長發男子腳踝部位受了上,纏著白色紗布,那寸頭男子正在為長發男子解著紗布。
雖然兩人不再說話,那兩人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
張凡眼看著寸頭男子將長發男子腳踝部位的紗布拿掉,露出了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傷口,那傷口就好像是被利器挖掉了一塊肉一般,而且,整個傷口均是呈現灰黑之色,其上更是散發出一絲絲腥臭的味道,這一看便是中了劇毒。
“被尸蟞咬了”張凡直接開口問道,男子中了劇毒,而且,在傷口位置彌散著非常強烈的尸氣,這是尸蟞咬了的癥狀。
這尸蟞乃是一些昆蟲食用腐尸之后,受到尸氣影響進化成的新物種,昆蟲徹底轉化成尸蟞之后,便會只吃尸體,也正是因此,在腐尸長期的滋養之下,那尸蟞的毒性也就變得越來越強。
聽到張凡的話,長發男子和寸頭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著,那長發男子便是將手中的金瘡藥粉灑在了被咬傷的創口位置。
“這金瘡藥對毒素沒有任何作用,你若是再找不到解毒之法,恐怕你都堅持不到走出林子。”張凡直言道,金瘡藥主治傷口愈合,對毒素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尸蟞的毒素已經擴散到長發男子的血脈里了,他的臉上也已是浮現出了一抹灰黑之色,不出兩個小時,他便會一命嗚呼。
兩人看了一眼張凡,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長發男子道“我們也知道金瘡藥對毒素很可能沒有作用,但我們只有這一種藥,沒有其他的藥,用金瘡藥敷傷口,算是對心理的一種慰藉吧。”
“你們從雞冠山里出來的”張凡問道。
“我們并未進入真正的雞冠山,走到了進入雞冠山的洞穴里便受了重傷出來了。”長發男子道。
隨后,長發男子又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一個裝的非常滿的布袋,惋惜的道“還害我兄弟搭上了性命。”
張凡看了一眼那布袋,布袋之上也是充斥著尸氣,看來,這長發男子的兄弟,也應該是被尸蟞咬死的,不過,這布袋有些小,也就跟個小面袋一樣,怎么也裝不下一具尸體,不過,張凡并未糾結這個問題。
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開口問道“你們不是沒有真正進入到雞冠山嗎沒有見到墓葬,怎
么會有尸蟞”
“從雞冠上入口位置進入其中之后,有一條長長的甬道,這甬道里擺滿了棺材,我們出于好奇,想看看這棺材里裝的是什么,便是打開了第一個棺材,但誰想到,當我們開棺的那一刻,大量尸蟞從棺材里涌了出來,我這兄弟在我前面,他被尸蟞瞬間覆蓋咬死。
也正是因為他擋在我們前面,我們才有幸逃出來。
不過,我還是被尸蟞給咬了,這袋子里并非我那兄弟的全尸,僅僅是一條保存完好的腿罷了。”長發男子再次嘆息了一聲。
張凡微微點了點頭,“對了,那這一路,你們遇到過毒氣和沼澤嗎”
“沒有遇到外面傳的毒氣和沼澤,但這尸蟞比毒氣和沼澤更厲害,沾上就得死,洞口往洞內延伸的甬道里有十數個棺材,我估計這十數個棺材里,應該都是尸蟞。
我們兄弟倆是出于好奇打開了,不過,我感覺,即便我們不打開,那些尸蟞依然會從棺材里涌出
來。
這雞冠山的入口就這么兇險,里面的情況可想而知,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進入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跟性命比起來,不值一提。”寸頭男子一邊給長發男子包著紗布,一邊唏噓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