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崽子們騷擾著,金燦端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直,渾身緊繃,時時刻刻關注了廚房里的動向。
廚房里,除了蔣信有下廚的經驗,其他幾個爸爸都是廚房新手,甚至是廚房殺手。
瞧見姜嶼洲進入廚房的瞬間,蔣信眼睛一亮,終于解脫一般,“嶼洲,你終于來了,快來幫忙,廚房都快被他們幾個給拆了”言語中的親熱勁兒,就好像他和姜嶼洲之前的罅隙根本不存在一般。
“蔣哥,我來幫忙。”說著,姜嶼洲就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小老虎挺可愛的。”不知誰說了一句,姜嶼洲汗毛一豎,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暴露了
“是女朋友送的手繩嗎”幾個爸爸頓時來了興趣,湊到姜嶼洲身邊,觀察起他手腕上的紅手繩。
原來是在說手鏈啊。姜嶼洲心神一松,抬起手腕,向眾人展示自己的紅手繩,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是挺可愛的。”
隨著手腕的晃動,那懸掛在上頭的金色小老虎一搖一擺,憨態可掬的模樣著實惹人喜愛,“今年是我本命年,扣個紅手繩。才不是女朋友送的。”說送也該算是小老虎送他的。
姜嶼洲解釋了自己的紅手繩,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眾人隨身攜帶的配飾身上。
“黃導。”姜嶼洲點點自己的脖頸,看向黃文杰,“黃導戴著的吊墜肯定有故事,我記得在許多場合都帶著這個吊墜。”那個吊墜難道就是金燦所說的大妖王的尸骨
驟時間,廚房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黃文杰身上,就連攝像都對準了黃文杰的脖頸間,似乎要來個特寫。
“沒什么故事,就是個家里的老物件,我自幼貼身攜帶。”說起家里的老物件,黃文杰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自得。
“老物件”姜嶼洲眼睛微圓,贊道,“那定然不是凡品了。”
黃文杰看了眼姜嶼洲手腕間的黃金老虎掛件,心中鄙夷果然是小家子暴發戶,就喜歡這些金銀阿堵物。而他們黃家傳承百年,是建國前就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完全不是姜家這種泥腿子可以比肩的。
瞧著姜嶼洲嫉羨的目光,黃文杰自領口處拉出自己的掛飾,“這可是我們黃家的傳家寶。”
沒有人懷疑黃文杰所言,因為只一眼,哪怕是不懂文玩玉石之人都能看出,那掛墜絕非凡品。一指長的圓柱體,通體瑩潤,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不似雪的潔白,而是一種羊脂玉般的潤白。周身毫無雕飾,然華貴天成。
一直到黃文杰把掛墜收回衣服里,大家還都沉浸于器物之美中。
“是和田玉嗎”蕭長風好奇問道,他自詡對古玩玉石有幾分了解,“你這玉有靈性。”都說人養玉,玉養人,黃文杰身上的這段玉柱已經養出了靈性。
“不是玉。”黃文杰按按胸口的掛墜,“是家傳的護身符,據說是用猛獸的骨頭制成的,可以鎮壓兇邪。”
“黃導,你還信這個啊”姜嶼洲似笑非笑地撇了眼蔣禮,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搞封建迷信啊。
蔣信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金手繩,脫口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靈。”
蔣信和黃文杰相視一笑,似乎是找到了同道中人。
姜嶼洲冷眼瞧著兩個人,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心里卻是一陣冷笑,狗屁心誠則靈,不過是他家小老虎厲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