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夏伊寧回國后要對她說什么,但看她那十分糾結的模樣,猜到不會是隨便的事。可這次夏伊寧的糾結又跟平時的不太一樣,純粹只是在糾結,好像沒看出不高興的成分。
想到這段時間也抽不出時間好好畫畫,新的貓公主系列也得等到回國后才能正式完成。到那時,雖然憑夏伊寧的聰明肯定一看就都明白了,但姜嚴仍想要正式對她說一遍。
夏伊寧說完話后,還留了點余光落在姜嚴臉上,有點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思。姜嚴怕她尷尬,便高興答應了“好啊,正好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夏伊寧的心跳突然加速起來,第六感像是受了干擾的雷、達,突然就不夠精準起來。她隱約覺得姜嚴要說的話與她有關,可是又好像跟她想對姜嚴說的,不一樣。
原本還被陣陣上涌沖頂的燥熱環繞,現在腦子里像是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急速冷靜下來。夏伊寧緩緩抽出被握著的手,幅度不大,退出得也很遲緩,像是怕姜嚴誤會。
可是她不得不退回來些,無論是她的手,還是那剛才瞬間有點失控的心。夏伊寧自己也被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也許真是因為出來旅行換了環境,又或是被剛才舞臺上的情節觸動,讓她之前被理智所壓抑忽略的心思第一次得到放縱。
然而這樣的放縱在回歸正常生活以后是否還能作數夏伊寧不確定,也沒有經驗可循。她沒有真正喜歡過誰,更沒想過會喜歡姜嚴,她謹慎且不動聲色地把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思又克制住了。
夏伊寧心想,至少要等回海城后再確定到底是自己發昏還是心思真變了。有些話輕易不能說,說了就不愿意再輕易更改。
姜嚴見她已經恢復如常,便和她一起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到臺上。此時最揪心的劇情部分已經過去,兩個人倒是都不覺得有所遺憾。
散場之后,郁婉柔對今晚的演出贊不絕口,回味無窮。在回來的車上,她還好幾次重提了剛才重頭戲部分的一些細節。夏伊寧有些心不在焉,每當郁婉柔提到哪兒哪兒情節的時候,她想的卻是當時在和姜嚴說什么。
終于,手背挨了母親一記輕拍,夏伊寧才猛地回過神來。
郁婉柔拍完以后又自顧自替她揉了起來“剛才我說的話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吧,在想什么”
夏伊寧平靜道“在回憶你剛才說的劇情。”
郁婉柔才不信女兒的話,轉向姜嚴,笑問“剛才我看到你倆對視了好久,還握著手,是在說什么甜言蜜語來抵消悲情戲的苦澀吧”
姜嚴擰了一下眉,心想怎么夏家的人都挺厲害,一心幾用全不在話下
不等她回答,夏伊寧主動解了圍“我們只是在探討舞臺藝術的表現形式和感染力。”
郁婉柔哪里看不出女兒的用意,嘴角弧度更深,還看了夏瑯言一眼。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劇院距離酒店不遠,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夏瑯言一晚上話不多,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夏伊寧沒再問跟安德烈見面的事,反正明天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夏瑯言就把夏伊寧她們叫了過去,說了自己的決定。
“昨天我的確考慮了不少其他因素,不過還是比不過能見一見安德烈的誘惑更大。”他邊說邊看向已經嘴角含笑的女兒,“所以還是見一面吧。”
簡珺接到姜嚴的回復后,倒是很平靜。她暫停跑步機,用毛巾擦了擦臉頰的汗“比我預想的要快,看來ag對夏氏的吸引力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