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啊啊亂加叫中,投影中的五味沢琉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呆住了,怔怔地問道“你這是罵我吧”
他還不死心。
五味沢琉生可以被說傲慢,可以被說笨蛋,但是唯獨和卑劣無恥扯不上關系。
甚至因為太過高傲,他對一些下作的手段頗看不上眼,月川庭口中的那個人絕不會是他。
月川庭沒有說話,只是一向溫柔的神色很是難看。
五味沢琉生忽然意識到對方或許夸大,但并不是隨口評判。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卡牌,冷哼了一聲,扭過頭,“我才不相信什么預言,析椋絕對不會喜歡上那樣一個人。”
月川庭依舊眉頭緊鎖,低聲道“愛,有的時候不自己能夠控制的。”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五味沢琉生,像是看透了他內心深處。
五味沢琉生撇過腦袋,雙手抱拳,認真道“我說了,我不信你的預言。”
這一次的五味沢琉生是真的不相信所謂的預言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知道這個預言,他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卑鄙小人接近花析椋。
投影外的幾人都靜默下來,心情復雜。
五味沢琉生不相信,他們相信。
月川庭對五味沢琉生的預言昨天應驗,就是不知道對花析椋的預言有沒有應驗,而無論有沒有應驗,都說明了一件事情。
花析椋并不喜歡五味沢琉生。
他們追的愛情故事以悲劇結尾了
“誒”亂步眉頭都皺起來,生氣地鼓起臉頰,任性大聲叫道“不看了不看了,我不想看了”
中島敦像是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頹喪下來,心中隱隱為兩人可惜。
一開始他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感到驚訝,但是感情沒有錯,親眼看著五味沢琉生將這份感情一點點醞釀到現在的厚度。
即使他知道五味沢琉生已經死亡,故事的解圍已經走向悲劇,但是至少,他希望那位帶著滿足的微笑死去的處決者曾經在這份愛情里能夠得償所愿。
國木田也想嘆氣,但是看著垂頭喪氣的中島敦和亂步,他壓下了這種不成熟的表現,拍向中島敦的腦袋,“打氣精神,五味沢琉生自己都沒有喪氣,你們在嘆什么氣。”
中島敦還是提不起精神,心中默默回,話是這么說
兩人說著,與謝野卻忽然站起來,踩著啪嗒啪啪響的高跟鞋,去往手術室,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電鋸,黑著臉,冷靜發動。
電鋸割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她笑得很是優雅“花析椋在哪里,他是不是傷還沒有好,讓我徹底治好他,我有些問題想問他。”
幾人冷汗直流,意識到與謝野生氣了,真是生氣了。
咕囔著大叫的亂步貓貓一個激靈,嚇得不敢出聲,乖巧地坐在最遠處,裝作不存在。
中島敦和國木田大驚失色,連忙拉住她的胳膊,“不行不行會死人的”
他們拼命的拖住與謝野。
太宰治看熱鬧地坐在原地,皺著眉頭,苦悶地火上添油,“唉,真令人難受,這位大哥那么生氣的模樣,難道那個卑劣的小人最后還拋棄了花析椋先生。”
眾人一頓,國木田和中島敦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追的愛情故事以悲傷結尾傷心,與謝野眼眼露紅光,笑容黑色四溢,“讓、開”
國木田和敦立即用更大的力氣阻攔與謝野去犯罪,中島敦雙眼留下面條寬的眼淚,“太宰先生,您就別說了好嗎”
太宰治哈哈哈笑出聲,場面亂成一遭,就在這時,關上的門刷的一聲被打開,社長出現在門外,看著亂成一團的眾人,“你們在干什么”
社長就是分外有威懾力,拉開窗簾,陽光招進來,與謝野徹底冷靜下來,場面也恢復了秩序。
亂步找回精神,開始給社長解釋前因后果,在亂步機關槍一樣,太多情緒化的敘述下,直男社長中沒聽太明白,只聽清楚了一點。
他們想見昨天帶回來的人。
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社長,他道:“想看就去看吧。”
眾人一驚,頓時全都眼冒精光,眼中都寫滿了,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