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話著,緩緩向花析椋靠近。
花析椋痛苦地蜷縮在一起,整個人像是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他指尖發白,抓著地毯,越來越多的藍色條紋游走浮動,將他整個臉,脖頸,裸露出來的肌膚都覆蓋了。
他狠狠地要咬著唇,卻倔強地不服輸,扭曲著入目所看到實物。
他的身體時大時小,手下的地毯也時舊時新。
與其說這個封印在折磨著他,倒不如說他一直不肯放棄使用異能對抗五味沢琉生的封印。
最后還是太宰治幾人不忍見到這樣痛苦的花析椋,讓中島敦把他打昏了,這才制止了他的自我折磨。
隨著花析椋的昏厥,藍色的封印漸漸從花析椋肌膚消散,那是和五味沢琉生顏色相近的顏色,就如他本人的愛,即使人死了,依舊存在他的骨血之中。
偏執的愛。
中島敦抱著花析椋,再次把他放進病床。
經過這么一番折騰,花析椋剛剛有些好轉的神色再次變的煞白。
與謝野上前,拿出溫度計,測量花析椋的體溫,觀測他的身體情況,發現并沒有什么大礙后,緩緩松了口氣。
太宰分析道“從花析椋三次使用異能者的情況來看,他的能力應該是對時間進行扭曲,”
亂步回頭看向方才花析椋躺下的地毯,“不僅是人類的時間,還有物品的時間,不僅是時間,還有物品的多少。你說過,他昨天將樹枝和人類的腦袋爆破了,再怎么扭曲時間,人的腦袋都不會爆炸,只有扭曲其中的空氣,才會讓這兩樣東西。”
亂步的分析一出來,眾人才知,花析椋剛才還算手下留情了。
花析椋異能的受害者國木田艱難地卷起胳膊上衣物,小胳膊小腿的一步步走向太宰,“既然知道的話,就快點把我恢復原樣。”
嚴肅的氣氛因為國木田蠢萌的動作輕松下來,太宰治忍不住笑道“誒,我只是看現在的國木田太過可愛,不忍心把你變回來。”
他說著,面對國木田撲來的動作裝作不經意地躲開。
“少啰嗦,快點”
國木田再去抓,太宰再躲,小短腿的國木田追不上太宰,跑了兩圈氣瘋了,怒吼道“太宰”
眾人見狀,都忍不住笑了。
見國木田暴怒了,太宰這捏了捏國木田的臉頰,這才把他變回了原樣。
國木田身形抽長,慢慢恢復原樣。
亂步摸出懷里的棒棒糖,補充糖分,回歸正題“18歲之后,五味沢琉生和花析椋之間肯定又發生了什么,不,或許不止他們兩人之間。”
亂步推斷,一些細節還需要驗證,他提議“我們再去看那錄像帶去吧。”
與謝野也同樣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曾經親密的兩人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她落地有聲“走”
中島敦和國木田自然沒有意見。
幾人最后看了一眼再次陷入昏睡的花析椋,想給他們看到故事一個結局,回到了辦公室。
拉上窗簾,找到上次結束的地方,他們繼續看下去。
錄像帶的一開始,過于有情感渲染力的鏡頭立即讓他們回到熟悉的情感觸動,然而花析椋冷言冷語猶在耳畔,此時的甜蜜與美好便顯得發酸發澀,像是裹著玻璃渣的糖。
幾人難受
他們恢復偵探模式,將所有注意力放在案件上,努力分析錄像帶中透露出的線索。
十八歲生日之后,五味沢琉生的錄像大多還是一些日常,只不過月川庭出場的頻率多了起來。
花析椋的妹妹很花析初很喜歡月川庭,僅出現幾次場景,眼睛總是時不時看向月川庭,微紅著臉頰,很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