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突然聰明起來了。
照片上,十年前,這位姨母只是普通微胖,十年之后,卻胖的連走路都氣喘吁吁的模樣,可以想象在這十年中,枝川秀樹過的并不好。
十年前,枝川秀樹還是一個孩子吧
太過分了
亂步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枝川秀樹在哪里了。”
“誒”憤慨的中島敦抬起頭,還一臉狀況外。
“踹開門吧,枝川秀樹的下落就在這位姨母的口中。”亂步萬分肯定地說道。
“他們可是親人”中島敦沒有懷疑亂步的話,只是為枝川秀樹感到悲哀和憤怒,他從小是孤兒,十分渴望擁有親人,但是他想要擁有的絕對不是這樣的親情。
中島敦踹開房門,直接闖了進去。
“你們要干什么”姨母驚恐地看向中島敦,臉上的橫肉抖動著,外強中干的威脅道。
命令中島敦把他們都捆起來。
亂步悠哉悠哉地走進枝川秀樹的房間,果然,枝川秀樹姨母一家別說尋找他,連他的房間都改造成儲存室了,儼然根本沒有把枝川秀樹的失蹤放在心上的態度。
女人和他的丈夫被捆起來坐在客廳地板上,亂步他們面前,笑瞇瞇道“說出來吧,你們把枝川秀樹賣到哪里去了”
賣這個詞匯一出來,女人堆滿肥肉的臉上頓時劃過一絲心虛,大聲反駁道“你在說什么,那是我姐姐家的孩子,我怎么看可能”
亂步彎著狐貍眼睛看他,一副你的謊話不堪入耳的模樣,女人臉上掛不住,聲音漸漸低下了下去。
亂上走前上前,捏住她脖頸上的項鏈,一把扯下,在女人尖叫咒罵聲中,像是玩玻璃球,對準日光燈瞇著眼睛看了看。
瑩潤的寶石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極品無燒的藍寶石,嗯,十五克左右的,大概價值500萬日元左右,你丈夫只是公司的小職員吧,你平日又大手大腳慣了,怎么會有錢買這種品質的寶石”
亂步平時才不會特地解釋,只會給出結果,但是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花析椋,故意清清楚楚地把自己推理的過程說出來。
花析椋依舊一成不變,沒有絲毫動容,亂步見狀,不高興地抱緊了雙臂。
姨母臉上難掩心虛,但仍舊強詞奪理道“我們家存下來的錢不行你這是污蔑污蔑”
說到后面,她竟然又變得理直氣壯了。
大人總是喜歡依靠自己的經驗處事,她看出中島敦是個善良的人,不會真的動手對他們做什么,也覺得亂步像個孩子,才沒有膽子傷害他們,便梗著脖子不肯承認。
傻瓜才認呢,認了就要坐牢,他們才沒那么傻。
亂步才不在乎他們到底肯不肯開口,愚蠢的人類有的時候自認為隱瞞的很好,其實他們的表情早就把他們都出賣了。
他張了張口,正想套話推斷,忽然,一直沉默跟在他們身后的花析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緩緩走進被捆起來的女人。
冒著寒光的刀刃在他指尖翻飛,宛如溫順的花蝴蝶,然后銀光一閃,嗖的一聲,最尖銳的刀尖抵在女人的喉嚨。
“人,在哪里”低沉的聲線帶著幾分隨意和漫不經心,可是沒有人會忽略他的話,因為定在喉嚨間,在稍進一絲便劃破肌膚的刀刃,容不得人忽視。
“你們在干什么,快放開我老婆”同樣被捆起來,膽小如鼠的男人尖叫的喊道,花析椋一個眼神過去,冰冷帶著殺意的眼神,男人頓時嚇到,又如同掐住脖子的鵪鶉,不敢吭聲了。
“析椋”中島敦猶豫地往前走了一步,見亂步沒有制止的意思,也就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