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你不能隨意亂殺無辜之人,還要幫偵探社無償工作”亂步雙手枕著腦袋,一邊往前走,一邊得寸進尺的提出一個又一個要求。
花析椋追上去,目光沉靜如水。
“我答應你。”他攥緊手心,壓抑自己狂躁的內心,“只要能找到月川庭,親手報仇,我什么都答應你。”
亂步沒有說話,只是那雙一直彎著的眼眸睜開了。
花析椋,你還不明白,有的時候報了仇,并不會迎來解脫,你可能會跌入更深的地獄。
中島敦跟在兩人身后,見他們兩人終于沒有一開始出來時的相看兩厭了,他差點流出感動的淚水。
太好了。
枝川秀樹跟在中島敦身旁,他的目光一直在花析椋的身上,他看到了花析椋的憤怒和壓抑,看到了他對月川庭的執著。
只要提起這個名字,對什么都無所謂的花析椋便會出現激烈的情緒波動。
眼神跳躍著灼灼的光,再也無法看見其他。
枝川秀樹把個名字在唇間念了好幾遍,跟在花析椋和亂步的后面,沒忍住向身旁的中島敦問道“月川庭是誰”
中島敦剛認識的枝川秀樹,有些拘束,但是提花析椋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嘆氣,看著前面的兩任,壓低聲音小聲道“月川庭是花析椋的仇人,總是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花析椋想殺了他。”
他含糊其辭,沒說太詳細,畢竟那是花析椋的隱私。
枝川秀樹看出來了,不由低聲喃喃“就那么憎恨他嗎”
恨到靈魂都在燃燒的模樣,感情濃烈到幾乎肉眼可見。
中島敦微怔,想起枝川秀樹的倉庫發表的言論,又想起花析椋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行為。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緩緩道“花析椋他啊,所在乎的人都不在了,能讓他還繼續在這個世界行動的動力大概只剩下復仇這個欲望了,為了復仇,他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靈魂。所以看到你說只有拋棄欲望才能獲得真正的強大時,他才會忍不住上前威脅你。”
中島敦想起花析椋過分的行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總是,不要生氣,他其實沒有惡意。”中島敦替花析椋道歉。
枝川秀樹搖了搖頭,前方花析椋的背影在馬路上拉出長長影子,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小聲道,“我沒有生氣。”
只是有些羨慕
“太好了。”中島敦為花析椋松了口氣。
大概他也被五味沢琉生視角的錄像感染了,雖然他和花析椋并不熟悉,也知道他變了,可是他過往的善良和柔軟還留在他心里。
他潛意識的印象一時半會改不了。
不過枝川秀樹真是一個好人啊,被那樣對待了也不在意。
中島敦充滿好感地看向枝川秀樹,看他微紅的臉頰,心中閃過一絲奇怪。
他沒多想,很快拋在腦后,繼續與他交談起來。
四人回到偵探社,國木田早就把資料準備好了,亂步看完資料,推了推眼鏡,胸有成竹,“我已經知道一切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島敦不解地問道。
亂步放下資料,銳利地目光射向枝川秀樹,“這個幕后黑手要取決于你的回答,再說出,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什么”枝川秀樹回道。
“你的異能是什么”
枝川秀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