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此刻清晰意識到,如果她想,她絕對有把他們在場所有人都殺掉的能力。
坂口安吾小心翼翼地看向阿楚,又看向月川庭,很明顯,現在能安撫她的只有月川庭了。
安吾在心中默默祈禱,趕緊給這個煞神順順毛吧,不然你可能沒事,我們可就遭殃了,沒看愛情故事里,受傷的都是路人嗎
誒這不是異能戰斗嗎什么時候變成愛情故事了
就在大多數人戰戰兢兢,胡思亂想時,滿是殺氣的阿楚放掉了自己的氣勢,放柔了聲音,先服了軟,對月川庭說道“我知道錯了。”
月川庭神色不變,“既然知道錯在哪里了,就好好給造成麻煩的人道歉。”
阿楚頓了一下,似乎想發火,但氣憋在心里一陣,女人竟然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坂口安吾。
她毫無誠意地說道“對不起”
坂口安吾受寵若驚地接受著她的道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不起三個字里好像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氣,她不會半夜過來暗殺他吧
“無事,阿楚小姐多慮了。”坂口安吾勉強維持著國家面子。
然后阿楚被月川庭強制著,向武裝偵探社道歉。
相比于坂口安吾的忐忑,太宰治笑嘻嘻地接受了她的道歉,并在阿楚危險的眼神下,教育她下次不要再犯。
阿楚皮笑肉不笑讓他晚上多注意安全。
做完這些,月川庭才滿意,對阿楚招了招手,剛才還萬分生氣的阿楚立即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小狗,歡快地走過去,撲倒月川庭膝蓋上。
“我就知道阿庭舍不得懲罰我。”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被強制道歉的事情。
月川庭唇角微翹,“懲罰我會回去好好想的。”
月川庭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即使說著懲罰兩個字,在他的溫柔氣質下,似乎也帶著若有若無的寵溺。
阿楚根本沒有當回事,她趴在月川庭腿上,把玩著他的手,像一只完全被馴服的野獸。
但是太宰治注意到月川庭眼神一閃而過的冷厲,月川庭性格本就算不上溫柔,現在阿楚更是觸及到他的底線,動了花析椋,回去必定討不好。
真是一個虛偽的男人。
但是能讓這個虛偽又小氣的男人特殊對待的人,也就只有花析椋了。
在錄像中,月川庭對待花析椋可是又包容又體貼。
太宰治不知為何帶著一種自家孩子贏了的心情,轉頭看向花析椋,然后他發現花析椋真是個木頭。
面對阿楚時不時望過來的得意眼神,他全然當做了挑釁此挑釁非彼挑釁,苦苦按捺著自己殺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從愛恨糾葛到嚴肅復仇。
咦,忽略花析椋的真實想法,真的很像小三單挑正宮,正宮氣到爆炸。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太宰忍不住嘴角上揚,但想起月川庭對待阿楚的態度,他臉上的笑意又減淡幾分。
說起來,月川庭和阿楚之間的關系很奇怪,不像是上下級的態度,倒是有點像是花析椋和枝川秀樹各取所需的關系。
而阿楚在月川庭面前,口中的稱呼又從冷漠的花析椋變成了稍微親近的析椋。
阿楚肯定知道月川庭喜歡花析椋,她顧忌月川庭的態度,一直在殺死花析椋和不殺死花析椋之間猶豫,否則以阿楚后來表現的實力看,她鐵心要殺死花析椋,花析椋早就成為她的手下冤魂了。
如果他們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有著花析椋和枝川秀樹一般的關系,阿楚因為顧忌月川庭不敢對花析椋下死手,月川庭會因為阿楚顧忌
太宰治沉思著,事情抽絲剝繭般,一個猜想漸漸出現在他腦海。
如來時突兀,月川庭帶著阿楚,對眾人道“很抱歉,給大家造成麻煩了,大家無事,我們就先離開了,各位的醫藥費全由同好會報銷,當然,也請不要計較孩子們的唐突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