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冷哼了一聲,花析椋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雙手抱肩,道“太宰和你的約定,你并完全沒有答應是吧”
他冷靜徐徐道“對于偵探社的社員,大家都是無償幫助,你安分的呆在偵探社,成為正式的偵探社社員,一年后,我就無償幫你尋找月川庭。”
花析椋微微皺眉,一年,時間太長了。
“而且太宰還沒告訴你吧,他的能力,能夠使異能無效化。”
花析椋猛地回頭看向江戶川亂步。
亂步勾起唇,“我可沒有騙你。”
“就算找到了月川庭又如何,被封印了異能的你能打敗他嗎所以就在偵探社好好待著吧,我說話算話,一年后,偵探社不僅幫你尋找月川庭,還會幫你解開封印。”
花析椋抿起唇,“僅僅只是待在偵探社。”
“嗯,我想想,你不能隨意亂殺無辜之人,還要幫偵探社無償工作”亂步雙手枕著腦袋,一邊往前走,一邊得寸進尺的提出一個又一個要求。
花析椋追上去,目光沉靜如水。
“我答應你。”他攥緊手心,壓抑自己狂躁的內心,“只要能找到月川庭,親手報仇,我什么都答應你。”
亂步沒有說話,只是那雙一直彎著的眼眸睜開了。
花析椋,你還不明白,有的時候報了仇,并不會迎來解脫,你可能會跌入更深的地獄。
中島敦跟在兩人身后,見他們兩人終于沒有一開始出來時的相看兩厭了,他差點流出感動的淚水。
太好了。
枝川秀樹跟在中島敦身旁,他的目光一直在花析椋的身上,他看到了花析椋的憤怒和壓抑,看到了他對月川庭的執著。
只要提起這個名字,對什么都無所謂的花析椋便會出現激烈的情緒波動。
眼神跳躍著灼灼的光,再也無法看見其他。
枝川秀樹把個名字在唇間念了好幾遍,跟在花析椋和亂步的后面,沒忍住向身旁的中島敦問道“月川庭是誰”
中島敦剛認識的枝川秀樹,有些拘束,但是提花析椋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嘆氣,看著前面的兩任,壓低聲音小聲道“月川庭是花析椋的仇人,總之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花析椋想殺了他。”
他含糊其辭,沒說太詳細,畢竟那是花析椋的隱私。
枝川秀樹看出來了,不由低聲喃喃“就那么憎恨他嗎”
恨到靈魂都在燃燒的模樣,感情濃烈到幾乎肉眼可見。
中島敦微怔,想起枝川秀樹的倉庫發表的言論,又想起花析椋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行為。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緩緩道“花析椋他啊,所在乎的人都不在了,能讓他還繼續在這個世界行動的動力大概只剩下復仇這個欲望了,為了復仇,他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靈魂。所以看到你說只有拋棄欲望才能獲得真正的強大時,他才會忍不住上前威脅你。因為你那種沒有欲望的生存狀態,簡直是對依靠復仇欲望才能活下來的他是種否定。”
中島敦想起花析椋過分的行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總之,你不要生氣,他其實沒有惡意。”中島敦替花析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