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川秀樹呢,他不知道真相,他裝作受害者,因為憎恨月川庭的花析椋會給他想要的愛,于是放縱了他的恨。
因為他想得到花析椋的愛。
月川庭呢,他謀劃了一切,轟轟烈烈的一切,他死去的時候猶豫嗎
或許有吧,可是他無法拋棄自己的愛,還是選擇了傷害花析椋。
因為他想要得到花析椋的一切。
而花析椋,太宰治看向花析椋,他站在原地,唇色透明,似乎支撐他站在這里的靈魂已經不在了。
他得到了所有人的愛,可是最傷害他的恰恰是這些愛他的人。
即使被所有人愛著他也已經不會再幸福了,因為他不會再愛自己了。
太宰治很少會可憐一個人,很少想去拯救他人,可是他見過花析椋溫暖如水,見過他耀眼如火,見過他愛恨分明,尚存一絲溫暖。
現在,他最后一絲溫暖也沒有了,整個人像是冰凍的雕塑,靈魂凍結如冰。
太宰治幾乎下意識想伸出手,想把伸手攥住他,想要將自己可憐不多的溫暖遞給他。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們都不值得你去愛,析椋,會有很多很多更喜歡你的人在等著你,總有人、總有人寧愿承受一切也不愿意傷害你。
可是面前的花析椋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眼睛像是干涸的泉水,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他艱難地笑起來,低低地說道“是太宰啊沒關系,我沒事。”
太宰怔怔地看著他,花析椋的朝氣和銳氣都沒有了,他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緩緩走上前,越過他向他伸出手的,抽出刀刃。
他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也就是說,所有的罪魁禍首就你,只有殺死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結束了是吧。”
他的聲音很輕,卻砸在了眾人的心上。
太宰治想說,不要勉強自己。
可是他微微張口,可是他又不知道,花析椋到底怎么樣做才會不痛苦。
耳麥中,從頭聽到尾的中島敦已經忍不住傷心地哭起來了,“析椋析椋先生太慘了”
費奧多爾看向果戈里,花析椋受他們誘導殺死了月川庭,這件事情肯定會找他們算賬,打了針劑的花析椋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做事情要斬草除根,否則后患無窮。
可是果戈里看著眼前的花析椋,卻下不去手了。
他聳聳肩,“我可打不過武裝偵探社這么多人,以后再說。”
刀刃對準阿楚,在花析椋欲要和阿楚戰斗的動作下,身為任務者,花析椋對阿楚的心情很是復雜。
既然有阿楚版本的真相,月川庭版本的真相,那就從他的角度說一說這個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