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住宅的結界之中,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咒術師們也紛紛做好了準備。
結界沒有阻擋太長時間,瞬息的功夫,御沢新輕輕揮扇,結界便霹靂啪嗒裂開,碎成粉末。
咒靈們歡呼一聲,正欲繼續前進,好好屠戮一番,五條悟忽然出現,漂浮在半空中,正對著御沢新,攔住他們的去路。
六眼的名號在咒術界如雷貫耳,他標志性的白發藍眸讓所有咒術師認出來。
咒靈們感受到他的強大,一時間停住了腳步,圍在花析椋身邊,不再前進了。
五條悟一人竟然擋住了大多數咒靈。
夏油杰站在他身后,看向身后高層晦暗下的眼神,心中嘆息。
五條悟不知道夏油杰的想法,他的目光牢牢定在遠處的御沢新身上,與他遙遙相對。
潔白的衣衫翻飛,即使帶著面具,幻化了面容,他也知道面具下的人不是御沢新,而是花析椋。
“真的非得如此不可嗎”五條悟問道。
花析椋笑起來,“怎么六眼是害怕我了,想要臨陣脫逃”
五條悟定定地望著花析椋,他從來不知道花析椋的演技那么好,他真的好像御沢新,面具下的那眼睛彎起來,不是月下所見的居高臨下,無動于衷,冷漠譏諷;更不是營業狀態的色若春華,絢爛溢彩,只是簡簡單單的含著笑意,開心喜悅。
五條悟想,如果花析椋沒有御沢新的詛咒,他是不是就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笑出來了。
昨日的交談浮現在腦海。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即使被他拆穿了最大的秘密,他仍舊看不穿花析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磨平了他的情緒,他淡淡道“因為我就要死了。”
“”五條悟不能理解,“你還在騙我嗎”
花析椋沒有與他爭辯,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嗎”
五條悟當然記得,在街道上漂亮到吸引所有人注意的男人,他站在那里,那里便是一副畫。
他不得不承認,第一次見到花析椋時,他也被花析椋的模樣所惑,可是他卻是輕易貶低他人感情的男人,微笑著把他人的感情放在腳底踐踏。
比起初見時美好的模樣,五條悟印象最深刻是花析椋被他們救下后,月下淡漠又倨傲的模樣。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花析椋也不在意,出聲道“如果那時候就知道你是咒術師就好了。”
“你們知道,我從小就被御沢新的詛咒所束縛,所有我愛的人都會死,所有愛我并接近我的人都會受傷,我一直尋找咒術師,希望能找到咒術師為我接觸詛咒。”
五條悟知道,他看過花析椋的資料,知道花析椋身上的詛咒,但是卻從沒有想過花析椋會想找到他們詛咒師解除身上的詛咒。
“可能大概命運在愚弄我吧,如果那一天我相信你,大概所有的事情不會是現在的結果。”
“為什么要這樣說現在你只要回頭,一切還來得及。”五條悟肯定地告訴花析椋。
“來得及嗎”花析椋搖頭,“來不及了,其實在我們第二次見面時,我就已經死了。我的性命早就和御沢新綁定在一起了,你的六眼看不出來嗎”
“怎么可能”
他的六眼怎么可能沒有看出,明明眼前的花析椋會動會笑,受傷了會流血,擁有體溫和心跳,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已經死了
“那是都是因為御沢新的咒力,是他的咒力偽裝成我害活著的假象,那日,我被會所的同事推下懸崖,正好落到御沢新被封印的地方,他解除了封印,附在我的身體中。”
五條悟腦子一片混亂,原來那個時候,御沢新就已經
花析椋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上一次你把我從御沢新手中救下來的事情嗎”
五條悟當然記得,他一直以為是那時,御沢新找到花析椋,貿然他,才引起花析椋身上殘存的封印。
花析椋告訴他真相,“那個時候我是找到封印的物品,想要擺脫御沢新,卻沒想到御沢新被封印,我也要死,不僅僅因為那個封印,如果御沢新被封印了,沒有他力量供給的我又怎么能存活在這個世界”
“所以”所以花析椋才對他們隱瞞了御沢新在他們體內的事情。
所以御沢新才會在他們對抗高層時出手,而不是坐山觀虎斗。
“所以說,已經晚了,我一直想,如果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咒術師就好了。”花析椋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世界上沒有后悔藥,五條悟再次清晰認識這個道理。
從花析椋這里知道,在春也和花析椋相遇的那一天開始,這個故事就注定以悲劇收尾。
五條悟不甘,他抬起頭,認真地看向花析椋。“可以改變,還沒到最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