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現在很煩躁,本來簡單的任務先是被卡路亞中途截胡也就算了,基爾身上又出現了點問題。
準備往米花趕的時候他干脆讓基爾去基安蒂那輛車上,來幫忙引開點視線,他準備親自抓住那個跟公安搭線來暗算他們的名偵探問點東西,結果琴酒自己坐的這輛老爺車居然在鳥矢大橋遭到一輛本田光明正大的追擊。
kier一眼就認出車窗里那兩人是先前追擊赤井秀一時見過的fbi的家伙,一時氣極反笑,毫不猶豫地掏槍給他們一人來了一發,要不是因為伏特加手臂也中了一槍,琴酒的視野隨著保時捷軌跡變得歪歪扭扭,否則來追擊的fbi絕對不是受傷這么簡單。
更可笑的是原本跟在保時捷后邊的基爾他們,在琴酒三人遭到追擊后一早就潛伏在大橋附近的公安偽裝成普通警察,直接把橋面攔截,要求對后面的車輛進行人員排查。
要是在這個時候直接闖出去事情就會被鬧得很大,身邊缺少武器的情況下就算是基安蒂也只能認栽,最后還是假身份作為公眾人物的基爾抓準時機下車,幫忙攔住一會兒檢察人員。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在基爾下車露面后沒出幾秒,全副武裝的公安警察就一擁而上,直接俘虜了沒料到他們會選擇當眾動手的兩名狙擊手跟情報人員。
過程中一直對公安的動作多加防備的幾人當然不可能站在那邊被抓,還試圖開槍反擊找機會溜走,但全都無濟于事,除了墜河失蹤的科恩以外,基安蒂跟基爾都被后面出現的人打暈抓走琴酒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問題可能要問信號終于出現在顯示屏上的卡路亞,誰讓把這段能讓琴酒血壓飆升的視頻傳進他郵箱的人就是那家伙,甚至還在文本里附帶了一枚問號,光是看著手機屏幕,琴酒仿佛都能聽到卡路亞用那種無辜又嫌棄的語氣問他都哪里找的廢物部下。
殺手咬牙切齒地接過伏特加遞來的醫藥箱給自己臉側的傷上藥。
由于琴酒二人都受了點傷,現在開車的是連發型都沒有亂的貝爾摩德,金發女明星透過后視鏡看向后座黑著臉的琴酒,又瞥了眼副駕駛戰戰兢兢的伏特加,很努力才忍住不當場笑出聲來。
剛才在好不容易趕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那棟樓頂后,還沒等琴酒自己架起a瞄準那顆玻璃之后的黑色腦袋,一顆子彈就先穿過他和天臺墻體間的縫隙,將水泥欄桿打出一道坑洼的痕跡。
不說琴酒本人,貝爾摩德也跟伏特加都被震驚到了,因為追著那顆子彈來時的方向看回去,周圍就只有一棟大樓符合目標。
但那棟大樓跟這里的直線距離足有七百多碼,也就是六百多米,對于狙擊手來說這個距離并沒有多么離譜,比較離譜的是在琴酒迅速反應過來后借助瞄準鏡望回去時,他才剛看清對面那個人的臉,下一顆子彈就精準地打進他的瞄準鏡,甚至在穿出之后連傷害都控制在造成臉側擦傷而非斃命的程度上。
這種精確程度的狙擊,起碼在伏特加印象中組織里只有自家大哥跟已經叛逃的萊伊能做到。
果然,在沉著臉的琴酒下達立即撤退的指令過后,回到了車上的另外兩人才從他口中得知對面的人就是赤井秀一,那個fbi的臥底。
“被擺了一道,”琴酒眼神晦澀不明,“沒想到是他跟公安聯手。”
下車后降谷零就聯系上了土門事務所,果不其然得到了土門康輝失聯的消息,他正急匆匆帶著部下涌入體育館的地下停車場,就忽然覺得背后一陣惡寒,好像有人在編排什么會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東西。
“降谷先生,在這邊”風見裕也的呼喊聲讓降谷零神色一肅,他快步走過去第一時間嚴厲地呵斥了部下。
“說過很多遍了吧,在潛伏任務期間改正好對我的稱呼,并且在還沒確定那個人是否離開的情況下你就放松了警惕風見,你就是這么做公安的嗎”降谷零想起曾經總是站在自家同期身后位置的那位副官,對方在同期犧牲后只花了極短的時間就重新站好腳跟,甚至現在已經是風見這家伙在公安部的長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