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知道自己的心跳為什么會有反常的搏動速度了,現在也一樣,因為他真的很期待那個未來。
那個由面前這個怪物一手將組織變成真正的犯罪帝國的未來。
他說過,他會在這個時候對這個人宣誓效忠,哪怕他們一坐一跪的兩人都心照不宣,琴酒的忠誠并不是話里說的那樣屬于卡路亞或是a,他的忠誠僅屬于組織。
那月在心底扼腕為什么克萊因壺沒有拍照的功能,害他只能用錄音筆把琴酒的這番話給錄下來。
等事情都結束以后,他一定要把這個錄音放在琴酒耳邊循環播放,解氣。
琴酒離開了,似乎他來這么一趟只是為了見證boss的更替,至于卡路亞是如何處理前任boss的,琴酒其實沒多大興趣知道,要是連這種事情也處理不好,卡路亞哪里有資格被他認可并效忠,殺手對于卡路亞的篡位經過一點都不感興趣。
那月倒是有些遺憾,他從桌后站起身,走到了書房內唯一一處鑲嵌在墻體上的等身鏡前,抬手慢悠悠挽起風衣跟里面的襯衫袖口,露出一截線條漂亮結實的小臂,接著,他屈指敲了敲這面鏡子。
“看的還開心嗎,”他眉眼彎彎地說,“你瞧,連g都沒有問到你在哪里呢,這也許就是人緣好壞的區別。”
等身鏡被他從外推開,這才露出被束縛在鏡子后面的靠椅上白發蒼蒼目眥欲裂的老人。
剛才琴酒、那位組織里的kier對他宣誓的全過程,都被烏丸蓮耶看在了眼里。
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堂而皇之地奪走,玩家甚至固定住了他的臉,強迫他必須看著這面實際上是單向鏡的鏡子外邊,強迫他看著自以為忠心耿耿的部下跪在別人身前喊boss這些刺激著實有點大,烏丸蓮耶差點沒直接怒火攻心地撅過去。
“別這么看著我啊,這個鏡子跟后面的暗室可是你自己做的,原來的想法是還完身體后讓我在這里看著你用我的身體生活對吧那么現在也沒什么問題。”
那月看著那雙混濁的綠眼睛,語帶無辜“真可惜,你的組織現在歸我了。”
這張靠椅是可以彈出輪子推動的,于是那月干脆推著烏丸蓮耶走到了書房里面,特意把等身鏡由挪了回來,讓烏丸蓮耶正面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被擦得干干凈凈的鏡子里倒映著兩道人影,面色灰敗的老人坐在輪椅上努力躲避著讓目光接觸鏡面,后面的年輕人卻笑意滿滿地將他的頭再度掰正,使得老人只能看向鏡中。
時間從來沒有對他手下留情,烏丸蓮耶恍惚間如此想到。即使他操控了一切,自以為能逆轉時間的洪流,最終被沖刷得不成樣的也只會是他自己。
“因為我要寬恕他們的不義,絕不再記念他們的罪。”玩家夸張地念著這句話,動作溫柔又不容拒絕地卸掉烏丸蓮耶的下巴,將一枚紅白相間的膠囊塞了進去。
“在地獄見,老頭。”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