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真實目的其實是裝作自己在裝暈,然后借機被真的迷暈,兩人都有底氣相信犯人不會對他們貿然下死手,這才敢這么頭鐵地莽上去。
于是兩人就在雇傭兵靠近之后假裝暴起要纏斗,接著被成功放倒單指松田,那月對于那些迷藥早就是免疫的,不過他在跟對方纏斗的時候有些走神,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一點。
咳咳,他臉上的血漬自然不是他自己的血,而且從那月的角度來看,他這不叫莽。
是什么會給犯人錯覺,讓那家伙認為都兩天過去了,那月會什么準備都不做,什么計劃都不打就沖過來
在用上一些與異能無關的語言誘導和催眠技巧,成功把本來就放心不下婚禮會場、單純是因為相信友人們的能力跟想阻止犯人才會故意赴約的伊達航,給強行忽悠出去后,黑發大偵探不去想等那人冷靜下來后會抓到什么馬腳,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伸手按在后頸處,轉了轉脖子,金色的小鈴鐺也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個聲音倒是挺好聽的,”那月嘟囔了一句,“樣子也勉強還算符合我的審美。”
他知道伊達航身上有信號會傳到佐藤幾人手上的定位器,同時也知道,降谷零也偷偷在自家班長身上放了點小玩意。
非要問他是怎么知道的話zero君放的本來就是組織里新研制出來的定位器,比警視廳的那個更厲害的一點就是,能繞過大部分的信號屏蔽器繼續運作。
所以說,他才會推算出按降谷零的速度看,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會到樓下了,不過其實也不完全是靠推算的,另一個原因
宮本偵探,我跟你也沒什么仇,所以可以給你一個自救的機會,被放在桌面上的聽筒里又傳出犯人帶著蠱惑意味的聲音,還記得那首籠目歌嗎只要你也找到新的替死鬼,你就不會被殺了。
想也知道,房間里現在除了他以外的大活人就只有個仍沒醒來的松田陣平,那個可以變成他的替死鬼的家伙是誰,簡直不言而喻。
“監控器后面的偷窺狂大叔,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要玩你這個破游戲啦,”玩家嫌棄地撇嘴,“我呢,會戴上這個項圈不過是因為感興趣,畢竟你也好那個什么向也好,都沒辦法殺死我,既然如此,耍一耍你們不是很有意思”
犯人沉默了幾秒,陰森的聲音再度響起你身后剛才放項圈的那個柜子里還有一個遙控器,就算你不想玩,也遲了
要么按下左邊的按鈕,你能活下來,但教堂里的炸彈會馬上爆炸,要么按下右邊的按鈕,你會被注射生不如死的藥物,教堂里的人卻能撐到伊達警官過去。他冷笑著說,來吧,這一次輪到你做選擇題了,宮本偵探。
左還是右
赤江那月無奈地眨眨眼,他本來還沒想用這么快的速度結束戰斗的,這家伙就不能讓他多玩一會兒嗎。
指望罪犯爭氣,他還真是腦子不清醒了。
“左還是右,我都不會選,”黑發蓬松的偵探本就是靠在木桌上背對著墻的姿勢,這時更是閉上眼,嘴里又哼起歌來,“黎明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背后的那個是誰呢”
他臉上的笑沒什么溫度,施施然轉身,屈指敲了兩下墻面。
“背后的那個,是誰呢”
偵探的歌聲比最開始還要低一些,那雙鳶色的眼睛直勾勾地對上墻縫里的微型攝像頭,眼底似乎沉淀著鮮血與風暴,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淺淺的紅色。
“游戲結束,現在輪到你當鬼了哦,七年前越過一次獄的野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