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東西打算告訴波本來著。
“中午好啊,安室君,”降谷零看著車里那個瞇瞇眼的粉毛笑著跟自己打招呼,不聯想還好,一聯想到這張易容下面是那個赤井秀一,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你找我有事嗎”
明知故問。
降谷零呵呵假笑“我倒是不知道沖矢先生跟伊達警官也認識呢,不過既然來了怎么不進去坐坐該不會是沒有請柬,不請自來蹭吃蹭喝的吧我相信沖矢先生不會是這樣的人,你說對嗎”
三個問號,赤井秀一想。看來波本目前確實很生氣,為什么
“怎么會,我跟伊達警官只見過幾次,今天只是正好放假,順路來接送工藤君的,”赤井秀一淡定地用偽裝的語氣回應道,“畢竟我現在還借住在工藤宅。”
不知道為什么,外面的男人在聽完這句話后臉更黑了。
“是、嗎,”降谷零扯扯嘴角,選擇單刀直入,“fbi還不準備離開日本是非要我送你走”
赤井秀一這家伙光明正大地住在那月家邊上,還這么一副無辜的樣子,真讓他膈應,還有這個語氣,怎么聽怎么像在炫耀。
這么想著,現役臥底又瞪了某人一眼。
赤井秀一已經放棄去思考自己又那句話讓公安聽完不爽了,倒不如說自從幾年前小巷里那一次誤會之后,哪怕后來他們都知道彼此是臥底了,持續了幾年的變態印象還都沒辦法一下卸掉。
他也在嘗試把波本的身份刻進自己腦子里,可事實上是他一聽到波本的聲音,腦子里出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阻止這人靠近某位警官。
都快變成條件反射了。
東大研究生微微睜開了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神情嚴肅了一些“我有話要跟你說。”
看到青年皺起眉后,他補充道“是關于那位宮本老師的事情。”
打破準備室里寂靜氛圍的是松田陣平,他沉著臉捏緊了拳頭,咬著牙根問“你說的控制是什么意思”
在場五個人都知道卡路亞是組織的資深成員,可那人怎么會突然和他們的好友扯上關系
降谷零默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們自己那天看到的東西。
“我在卡路亞的安全屋里誤入了一間密室,那里擺滿了跟aka有關的東西,還有三面照片墻,大概是按時間排序的,”臥底先生壓抑著回憶起來時由心而生的怒意,面色凝重地說,“一面是小時候的他,一面是畢業后在警視廳工作的他”
“還有一面我沒來得及看就被卡路亞發現了,在他把我打暈前,我勉強瞥到了一張,”降谷零閉了閉眼,低聲道,“全身都被繃帶裹起來,只能靠呼吸器維持生命的他。”
“琴酒還警告我,要打赤江那月的主意,得先問問卡路亞。”
咔噠一聲,被松田陣平捏在手里的墨鏡斷了腿,但在場沒有一個人去看他,因為他們都還沒從這個驚天消息里回過神來。
“怪不得昨天你會突然來問我們小那月之前有沒有過重傷昏迷在床很長時間的情況,”萩原研二喃喃出聲,“喂喂,這也太離譜了吧”
降谷零反應了過來,轉而問他們是怎么知道警官還活著的。
“是夢,我們都夢到過那月那家伙的死亡,”這次回答他的是面色凝重的伊達航,“而且基本是在同一個時間段,內容也都幾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