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的心情在那個做內應的女侍應生開口后就急轉直下,更是在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灰原哀,還高高地舉起手要落下時降到了最低點。
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幾步之外的桌前起身,大步上前抱起小孩,最后再把那家伙放倒后壓制住,聽上去雖然動作很多,但實際上以那月的速度,對外界來說只是一眨眼功夫就結束了。
離得近的毛利蘭也遲了一拍剛準備攔住動手的短發女性,那月這邊都已經開始對倒地的敵人挑釁加嘲諷連被抱在懷里腦袋扣在他肩窩的研究員小姐都還愣著呢。
于是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先前甚至是暈倒了被抱回來的年輕老師,輕飄飄地踩著女侍應生不讓她起身,還輕飄飄地說了句笑一個嘛,直接反客為主,比真正的劫匪還像罪犯。
“宮本老師好帥”鈴木園子激動地抓住閨蜜衣袖,小聲尖叫。
“我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降谷零忍不住也壓低聲音跟幼馴染說悄悄話,“aka這家伙就算這樣了都還對小孩子有這么強的保護欲嗎”
諸伏景光知道他是隨口的感嘆,畢竟他們兩人怎么會看不出來,赤江那月哪里是對小孩子有強烈保護欲,這也得分人的啊。
換成別的小孩子,那月依舊會上去救人,但不可能被氣到說出這些話來。
這幅能完美混入犯人行列的模樣,諸伏景光單是聽著那人的聲音就知道他的心情此刻絕對差到了極點。
竟然讓每次扮演十分注意不脫離當時形象的小惡魔都當眾破功一個普通的小學老師怎么會有比這么多專業警察都要快的反應速度和身手
更不用說宮本曉一直以來對外營造的形象都是武力值不高的高智商偵探,這一下足以看出對方有多生氣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那月甚至還在抑制住自己直接把這家伙丟出去的沖動。
前面起哄或是暗中傳情報給假紅暹羅貓,他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著留她給小偵探練手。
結果,她還想當著他的面打他家志保
低著頭的黑發青年忽然冷笑一聲,周圍幾人都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傭兵頭子也抖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般掏槍對準他。
“你在干什么,給我別輕舉妄動”傭兵頭子色厲內荏,實際上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不成對面那個真的是從國外回來了的卡路亞
想到卡路亞的兇殘程度,還有對方手下從不留活口的傳言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傭兵頭子十分勉強地讓自己沒有丟臉地挪開槍。
那月懶得理他,沒有分出多少注意力在身后,似乎在打算著怎么再打一頓這個意圖打小孩的內應。
一抬眼就看到黑洞洞槍口的灰原哀
她咬著唇,趕緊扯了扯那月的袖子,小聲急切地說“他們有槍我沒事的,快松開她吧。”
灰原哀倒不是擔心自己被誤傷,她更擔心宮本曉身上的傷會再添幾道。
自己被打一下也沒關系,這個笨蛋為什么要跟有槍的綁匪起沖突明明他們只是普通的師生關系吧還是才認識一周的師生,他在想什么啊
女侍應生當然不可能一直愣在原地不掙扎,可別說從偵探的壓制中逃離,她十分干脆地被那個笑容給鎮住,再想動都覺得渾身冷汗,連呼救的力氣也散得一干二凈。
她根本沒聽到那人后面的那句話,滿腦子只剩一句快逃,還是對方主動松開對她的壓制,若無其事地慢悠悠走回原位坐下后,她才恍然回神被同伴扶著站了起來。
傭兵頭子磨了磨牙,他真的很想試著對那個疑似卡路亞的人開槍,要是能直接了解對方就再好不過,但他哪里受得住殺死那個組織代號成員的后果
他們只是個小小的傭兵團隊,怎么會有資本跟那么大的跨國組織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