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
他還是遲了一步,哪怕降谷零眼疾手快地及時拉住門把,那根絲線卻同時剛好被扯得繃緊,然后,站在走廊上的五個人都聽到了明顯被消音器處理過的槍響,以及子彈擊碎陶瓷杯的聲音。
自己扣動扳機的手槍被震落在地上,降谷零首當其沖地闖進這處包廂,入眼的卻是趴在桌上毫無動靜的藤原律,還有他稍微遠一點的位置上碎了一地的茶杯。
藤原律穿著一身淺灰的西裝,眾人因此清楚地看到他背部心口處刺眼的紅色,還有上面放著的,染著猩紅的一朵白玫瑰。
世良真純下意識抬手看了眼表盤上的時間,從她撿到那封信開始到現在發現這里,正好過去了二十分鐘。
a室的廣播在這時發出些許噪音,緊接著,傳來一段有些奇怪的旋律,里面哼唱的聲音不太明顯,站在廣播下面的世良真純干脆沒去跟另外一大一小一起檢查那個生死不明的受害者,而是凝神去聽歌詞。
「誰殺了知更鳥
是我,麻雀說,
用我的弓和箭,
我殺了知更鳥」
她聽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只有這一段歌詞在不停循環,配上那個合成的電子人聲,越聽越滲人。
“律哥”在降谷零小心地把青年翻了個面后,柯南失聲喊了出來。
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七年里每次他去警視廳找那月哥的時候都會在兄長辦公室里看到這一位副官,他們兩人的關系也很不錯,對方還會在那月哥忙得沒時間陪他去現場時帶他過去,小偵探也樂意喊對方一聲律哥。
可是為什么會是他
周身完全變成低氣壓的降谷零伸手先后試探了呼吸與脈搏,隨后檢查了一下藤原律的情況,緊緊地捏起拳頭。
就跟第一眼判斷的那樣,藤原律現在失去了呼吸,他也絲毫感覺不到胸膛有任何起伏,脈搏都沒有一絲跡象,但有一點至關重要。
“他身上沒有槍傷,那個自動開槍的機關只是對準了杯子,而不是他的身體,”降谷零閉了閉眼,嗓音干澀,“藤原、先生的樣子看上去”
“是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