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在想的是原名宮本優的女性對他說過的、記憶里最清晰的那句話。
「aka,你要記住一件事,
我和清吾永遠不會是世界上最后一個愛你的人。」
“愿賭服輸,你想讓我實現什么呢,”黑發紅眼的青年聲音像是飄在空中那樣,語速不緊不慢,“你知道的,我也沒法拒絕你的要求。”
貝爾摩德用嘆息的語調,壓低了聲音平靜地開口“我的愿望是,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再來坐一次這輛列車吧。”
飄著的風箏被這句話一下給拽回地面上,那月下意識就想后仰,或者逃跑,又或者從窗戶跳出去,總之哪項都比坐在這里好。
他知道莎朗老師是什么意思,可原諒他現在確實心虛到不敢再對別人保證自己的生命無恙了。
聽聽你的好友在說什么,優醬。玩家想,你說得對,你們確實不是最后一個愛我的人。
“好吧,”赤江那月無奈地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承諾,“愿賭服輸。”
下一次想讓他活下來的話直接對他說就好了,莎朗老師。
江戶川柯南在思考。
這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作為一名好奇心和正義感呈正比的偵探,他的大腦很少會有停下來休息的時間,但這次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在思考,關于他的那月哥究竟在計劃什么。
看到貝爾摩德以赤井秀一的外貌大搖大擺出現的時候,提前得知赤江那月也在列車上的柯南就察覺到了不對,而到了發現藤原律尸體時,他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那股違和感從哪里來了。
首先,藤原律毫無疑問是一名合格的警察,擁有超高的警惕心,他在什么情況下才會對一個人毫不設防,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一個人
其次,組織的人從上次議員競選前的狙擊事件中就知道赤井秀一叛逃后沒有離開日本,甚至沒有離開東京,那么貝爾摩德又有什么理由易容成那個樣子
這趟列車的乘客里已知的三位組織成員,一個是臥底,一個是之前不知道多少次放過他、還疑似把他和蘭看得很重的立場未明,最后一個則是他去世兩個月的師長。
不得不說,正常情況下這三個人無論哪個都沒有理由對藤原律下手哪怕是貝爾摩德也一樣,她怎么會莫名去殺一個公安部的警察藤原律可沒涉足過組織的事情。
對第一個疑問,柯南隱隱有了一個不愿意深思的答案,這促使他在世良真純向他詢問的時候下意識撒了個謊。
“嘿,你有發現什么嗎,”黑發綠眼的偵探少女有一副跟她哥很像的好樣貌,就這樣低頭看向他的時候,柯南總會有一種赤井秀一本人在看他的錯覺,“既然你認識死者,我猜,對于那位d先生,你也有頭緒了”
“喂喂,我只是和藤原警官見過幾面而已,怎么會一下推理出兇手的身份啊,”小男孩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還不忘裝著幼稚強調自己的身份,“拜托,世良姉さん姐姐,別忘記我還是小學生。”
世良真純的表情明顯不信這句話,可她沒證據證明柯南在說謊,又或者是,她憑借這一周的相處,認為江戶川柯南這個對推理和偵探身份有著謎一樣執著的福爾摩斯粉,不會光明正大地包庇罪犯。
當然,在世良看來,殺了人的d先生無疑就是一名罪犯,而她對柯南的性格側寫也沒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