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不陷入混亂之中“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我只是個普通的情報人員而已”
即便波本再有野心,都不是個沒腦子的家伙,這種情況下第一反應不會是激動于boss似乎對他很看重他清楚地有了感覺,知道這個秘密的自己絕對無法全須全尾地離開這里了。
“還打算偽裝下去嗎,”那位先生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直勾勾地盯住他的臉,“你,明明就是公安的臥底吧,furuya降谷君。”
降谷零腦中一片空白,他沒想到會在新任boss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你們是為什么會覺得,掌控著這孩子一切的我會不知道你的身份連他的警校入學證明可都是我幫他申請的呢,”太宰治用最平靜的口吻說著最讓降谷零毛骨悚然的話,“我知道的,他還為了救你而死過了一次,對嗎”
赤江那月本人在后邊越聽越眼神漂移,降谷零則是無法反駁,他莫名想起好友不止說過一次的那句讓他記憶猶新的話。
「沒有人應該毫無理由地迎接死亡。」
如果面前這個組織的boss就是那月掛在口中的那位老師,對方又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去教導注定要毫無理由地奪走他人生命的卡路亞,學會對他人的生命抱有敬畏
太宰瞥了心虛的弟子一眼,慢悠悠地丟出后半句話,這也是他前面鋪墊那么多的目的。
“沒有把你的名字報上去就是為了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現在看來我的判斷沒有出問題。看在你的工作能力很優秀的份上,不如干脆來幫我干活吧,叛逃公安,如何”
那月不動聲色地抽了抽嘴角,這一段情節剛才可沒跟他說,攛掇這個在別的平行世界能說出國家是戀人的家伙背叛公安破案了,太宰先生果然是在故意恐嚇zero。
這句話聽上去是在讓降谷零當這個雙面間諜,實際上,他們三人都心知肚明,降谷零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這個要求的。
所以那月才說老師是為難自家好友,可降谷零本人不知道,對他來說,boss似乎是認真的。
怪不得會把boss更替的真相對他和盤托出,原來這個代價就是他自己。
降谷零知道a有著和那月不相上下的催眠能力,更別說組織還有洗腦的技術,面前那個被銬在椅子上的友人就是先例,也就是說,無論他聽完后答應與否,對方都不可能放過他了。
是帶著組織首領的秘密下地獄還是為了活命選擇投降,連這樣極端的選擇題他都無能為力。因為,在明確表現出想要他這個勞動力的那位先生眼中,哪怕自己堅定地拒絕,也無法憑個人的力量逃出這個地方。
他不可能背叛公安,即使是死。
“不要想著能以死了結,降谷君,你是個聰明人,”那位先生語氣遺憾,“在庫拉索身上放竊聽器的人是你們吧我想,你應該還沒忘記小紅說的那句話。”
降谷零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他怎么會忘記對方明顯是在用基地外面的松田他們來威脅他,以及宣稱不會與老師為敵的那月,也成為了對方手中的籌碼。
“我”他啞著嗓子咬牙剛要發出聲音,耳邊就響起了金屬撞擊的嘩啦聲響。
赤江那月從竊聽器那句話開始就猛抬頭,不敢相信地盯著老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