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月哥哪里會是罪犯這個連自己都為東京燃燒了的家伙怎么能自稱為罪犯
那月滿意地看著小孩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把言語轟炸的炮口調轉對準了同期。
“我投降我投降,”萩原研二眨了兩下紫水晶般的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小那月,你不會這么狠心地趕我走吧炸彈那邊小陣平已經過去了,我就”
萩原二人都在機械方面有著不俗的天賦,尤其是還加入爆炸物處理班整整七年,拆彈的經驗實在豐富。對面前的人,萩原始終是信任的,他相信好友口中的炸彈是幼馴染絕對能搞定的東西,不會傷及任何無辜民眾。
誰讓他不難看出來,對方安裝那個炸彈的目的僅僅是拖住他們,而不是制造恐慌。
實際上正如萩原研二所說,那個在江戶川區的某處居民樓里的定時炸彈是那月這兩周在病房里研究出來的東西,而用途嘛,當然是給他們送去一個驚喜。
松田陣平套著厚重的防爆服,半跪在靠椅前,凝神拆除著面前這顆炸彈,他身邊是一群全副武裝神情緊張嚴肅的部下跟同事。
這顆炸彈看起來并沒有特別大,但威力大概不容小覷。
他的腳邊就放著信號屏蔽器,防止炸彈被遠程引爆哪怕松田不覺得那月會這么做,也不能當著這么多部下的面不走這個流程,否則他沒辦法解釋為什么會信任一個炸彈犯。
哈,曾經的罪犯克星,變成了如今的罪犯他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呢,那家伙。
不得不說,好友的技術還真的很不錯,連松田都凝神觀察了半天才照著記憶里在車上看過的圖紙下手。
然而意外發生在他處理時間剛過五分鐘,炸彈外殼上灰暗的屏幕突然再度出現了倒計時。
鮮紅的數字五開始跳動,松田陣平條件反射地伸手把炸彈攬進懷里,轉頭就往遠離人群的走廊上跑。
千萬不能讓炸彈在那里爆炸,否則,那個小混蛋就真的再沒有退路了
炸彈的轟鳴聲響起的最后一秒,松田陣平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連傳說中的走馬燈都沒有出現。
“轟”
一眾驚慌的警員眼睜睜看著自家隊長抱著炸彈跑出去遠離他們,怎么會不知道是發生了意外呢果然不出五秒,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在他們耳邊炸響只是,怎么聽上去不像炸彈爆炸
等他們匆匆趕到松田陣平待的那處走廊,只看到撐著地面站起身的隊長防爆服下整張臉沉如鍋底,嘴里溢出毛骨悚然的冷笑,渾身都是黏糊糊的七彩禮花,或說,這處走廊幾乎被這個禮花給粘滿了。
“你最好一輩子別被我抓到。”
他們的隊長難得符合了一次堪比的日常打扮,陰沉可怖地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