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到名字的基安蒂一喜,剛要回應,踩在背上的腿再度抬起,下一個落點就是她的后腦,力度不大,卻讓她十分恥辱地把整張臉按在了灰塵遍布的深巷地面上。
“噓,不要插話,”上方的人開口了,基安蒂被這個聲音嚇得不輕,“讓我這個當事人跟g醬說幾句。”
卡路亞可是她那枚子彈明明是穿過了卡路亞的左肺的,正常情況來說不是應該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嗎,那個位置的槍傷哪怕還活著,都肯定痛苦得不得了啊,怎么可能還這么優哉游哉地說話
車上的琴酒聽見熟悉的聲音,不太明顯地松了口氣,邊上聽著通話的貝爾摩德也放松了不少。
“我沒記錯的話,基安蒂是陣君派到我身邊保護我的,”那月冷淡地俯視著被自己踩住的橘發狙擊手,開口說出的話卻帶著輕快的調子,“哎呀呀,難道是我定義的保護跟你們不一樣嗎”
“我想想該怎么給出一個合適的報酬呢,”琴酒聽到boss漫不經心地說,“有了。”
緊跟著,通話對面傳來兩聲被掩蓋過的槍響,以及基安蒂模糊不清的慘叫。
「港口afia明文規定之三受到攻擊必須加倍奉還」
“既然你對我開了一槍,那么,我就還你兩槍好了,”那個人微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有避開致命的位置,所以你還是有機會再茍延殘喘十分鐘二十分鐘真希望你的意志力足夠堅強,讓我多看一會兒你掙扎的模樣,基安蒂醬。”
琴酒反應了過來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基安蒂為什么要對boss動手這一點估計只有那兩人會知道,而他只需要理解一件事就好。
那就是,他的boss這句話聽起來,是準備把基安蒂舍棄掉了。
說真的,要是換做琴酒在那邊還當面聽到基安蒂說自己一不小心把卡路亞干掉了,他也絕對會這么做的。
不為別的什么,僅僅是因為
那一頭的基安蒂在慘叫的同時也不可置信地追問為什么琴酒不阻止卡路亞的行動,得到了罪魁禍首溫聲的回復。
“你問為什么,那可能是因為,”穿著病號服的黑發青年彎起紅眸,“我呢,就是那位先生,是你的boss哦。”
誤打誤撞殺死了boss一次的基安蒂,被這個消息驚到連慘叫都戛然而止一瞬,接著又被踩在傷口上的重力激得要喊出聲,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嘴巴根本張不開了。
換上稱號被注視之人后,勉強能夠操縱周身的一部分重力的玩家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小聲一點,不要嚇到小孩子了,”他說,“那就掛電話吧,陣君,這邊暫時不需要你幫忙,至于這個對我開槍的廢物,我會給她找一個好歸處的。”
琴酒立刻知道,基安蒂約等于被宣判死刑了。
“是,我明白了。”殺手咬著沒點燃的煙,吐字清晰回話道。
對boss動手,基安蒂那家伙本來也就該去死的。他冷酷地想。
掛斷電話,那月也懶得繼續折騰基安蒂,干脆把剩下的迷藥往她臉上一抹,成功得到一只失去行動能力的廢物下屬。
這也算是他送給公安的禮物之一。
基安蒂哪怕是個沒什么腦子的行動組成員,好歹也在組織待了很長時間,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把卡路亞才是boss這個情報傳遞過去,不過等她真的從瀕死恢復到能說話,組織說不定都已經被紅方推平了。
聊勝于無咯。
比起基安蒂害得自己浪費了一次復活機會,那月主要的報復還是針對她試圖殺了萩原研二這一點進行的,特地說給琴酒聽,以及最后暗示基安蒂的死亡,都是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他可不想讓好友這么快被那家伙盯上。
這邊的問題解決了,那邊還有個小偵探等著他來著那月猛地想起這一茬,有些想干脆把基安蒂丟過去就轉頭溜走,不然還得被小孩盤問,甚至需要解釋為什么胸前沒傷口了,麻煩得要命
于是江戶川柯南從車內探出頭觀察的時候,正好看到昏迷的萩原研二被平躺著放在車邊的長椅上,而再往下看,橘發的女狙擊手被隨便丟在車輪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