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是擅長拷問的,但他沒想到赤江那月比他還擅長,即便面前這個男人是東京最大的地下幫派的首領,不知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也在那個人遠程指導控制他的一言一行后,被拷問到連逃跑的部下如今藏身之地都吐露得干干凈凈。
幾乎是那月在對面提線操控,琴酒則是作為那位的傳聲筒而站在這里。
要不是親身體會,誰能想到,這個大廣間里堆疊著為地面的血泊貢獻一份力的尸體們,還有這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都是通訊頻道對面那一位年輕的boss一步步指揮他做的呢。
“殺了我快殺了我”男人用著虛弱的氣音痛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
那月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在琴酒耳邊愉快地笑了起來[哎呀,還以為他能堅持得再久一點,我還想再練練我的審訊能力呢。]
殺手空著的右手顫了顫食指。
[告訴他,g,]他的boss轉瞬便冷下聲來。[組織的尊嚴不容踐踏,他做了什么,我都要在他的幫派身上討回來。]
[受到攻擊,必將加倍奉還。]
琴酒照著說了出來,果然,男人的神情更加痛苦扭曲,嘴唇張合著想說些什么,卻因為缺氧,連面色都漲得青紫,只能擠出一個不的音節。
[動手。]boss說。
忠誠的殺手依言扣下扳機,廣間里只剩他還有著一具能呼吸有溫度的軀殼。
琴酒清楚地知道,他的boss是個怪物,是個惡魔。
但是那又怎么樣淡金長發的青年在無人看到的廣間里露出了令人恐懼的笑容。
這是他宣誓效忠的對象,而組織也在對方的手里越來越好,這樣的場景反而讓琴酒血液里深埋的興奮又有了跑出來的趨勢,廣間里濃郁的血腥味勾得他蠢蠢欲動。
繼續吧,把冒犯組織的人都殺得一干二凈,他是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靈魂獻給惡魔的。
琴酒想。
那月在大部分警力都移去研究所那邊后,聯系上了早就被他派去那個幫派總部附近潛藏的琴酒,指揮著那家伙單槍匹馬地潛入,一個人就殺穿了一處幫派。
對方不是沒有重型的熱武器,但那月不會給他們調用那些東西的機會,別的不說,琴酒對他來說還有用,怎么可能隨便讓對方死在那里。
明面上,他對琴酒的說法是那個幫派妄圖動組織的蛋糕,還侵占了組織在港區的地盤,由此而在封城期間抓緊機會進行報復。
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一次殺雞儆猴。
這個幫派只是一個開始,他真正要的不過是身在黑暗中時就提前為光明處的好友們掃清障礙。
用鮮血,用罪惡,用他不愿意其他人沾染上的東西去換和平。
哪怕下地獄,大不了拉著琴酒陪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