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任務很簡單,找到組織的boss赤江那月,并徹底摧毀組織手里握著的部分資料除了他們需要的那部分。
他們不確定那月會在哪里,選擇這處莊園則是因為公安的情報網里顯示在昨天封城的情況下,仍然有看不清面貌的人出入了這里,朗姆的情報也斷在了那個時間,他們不難推斷是boss召回了朗姆。
只不過這句話里的boss究竟是赤江那月還是太宰治,這就是知情的幾人在賭的內容了。
他剛繞過又一個轉彎口,就在欄桿邊上停下了腳步。
黑發鳶瞳的青年笑吟吟地堵在他前進的路線上,似乎莊園外堪稱駭人的槍聲跟爆炸都不存在一般,抬手朝降谷零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啊,降谷君,”這位那月的老師口吻溫和地說出了尖銳的話,“那么能告訴我你是來做什么的嗎為那月君收尸,或者是讓他們等著為你收尸呢”
降谷零是所有人里唯一一個和太宰治正面對上過的,也因此在柯南說boss是那月時,他并沒有立刻相信。
無他,因為那月當時那番話實在太真情實感,降谷零清楚好友絕對沒有在關于太宰治的部分上對他說謊,而太宰治當時表現出來的形象也完全符合他們對a的猜測。
公安精英在臥底的七年里見了太多這樣的人,也因此,他十分確定太宰治哪怕不是組織boss也絕不可能是什么好人,那份氣勢根本不是普通和里世界有接觸的人能有的,即便是從琴酒身上,降谷零也從未感受到過和面對太宰治時這樣的壓迫感。
簡直要讓人窒息。
降谷零深知,面對這種類型的人時無論對方說什么,都最好不要回答,否則就會被扯進他們的節奏里,失去對戰時的優勢。
但他沒辦法不去在意,好友如今的下落,何況他行動的目的本來就是找到赤江那月。
“他在哪里”
這句話一出口,降谷零就捏緊了手里的槍,因為他知道,主動權現在到了太宰治的手里。
對面的男人神色淡了下來,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起來絲毫不在意把弱點暴露在敵人眼前。
“你問他在哪里”太宰治哂笑道,明知故問,“我還要問你啊,在他每一次為你們死的時候,你在哪里”
赤江那月站在荒川邊上,望著湍流久違地發起了呆。
他其實很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性格惡劣乖張,目中無人,對認可的人以外從不多加關心,視他們為空氣都不錯了,控制欲強烈到還需要努力壓抑著才不會哪天被當成好友們的跟蹤者被抓起來。
太宰治說他該去太陽底下,說他更喜歡光明而非黑暗,但那月知道事實也不是那么準確,他喜歡曬著太陽看書,也不討厭在夜色里騎著機車滿城飆車,光明還是黑暗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但要是老師這么說了,他也不在乎到底是不是能在光明里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活著的理由和死亡的理由他如今都有了,那么,去到哪里生活似乎也不再重要。
只要能看著那群作為他的理由存在的家伙繼續活蹦亂跳,那月對生活的要求也就沒多復雜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沒壞到哪里去,懶散卻愛護學生的宮本偵探是他,殺人不眨眼毫無感情的卡路亞也是他,救人無數把自己活成碑的赤江警官還是他。
之后要是活下來了該做什么呢他其實也不太清楚,管那么多做什么,能活下來,那就再說唄。
于是對著踩滑板好不容易趕來的小偵探,他笑著開口道“你終于來找我同歸于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