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沒在這里待多久就被護士以病人需要休息為由請走了,病房里重新剩下卡路亞一個人,而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手里的書。
這里的人不給他通訊工具和電腦,算是斷絕了他搜尋情報的一條路,也更讓卡路亞覺得失憶說不定是場騙局,如果說在父母死后,還有誰有能力并且能幫他的,那只剩下貝爾摩德,他親愛的莎朗老師了。
卡路亞在想莎朗的事情,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不同于其他人的事,這次進來的人沒有敲門。
金發盤在腦后的女護士臉上戴著一副口罩,手里推著金屬小車,朝病床邊靠近,看著看著,病號眨了眨眼。
他想什么來著,莎朗老師怎么沒等去找就來了
兩人沒有交談,好像護士真的只是來給他換個藥而已,只有卡路亞清楚,剛剛貝爾摩德俯身的時候借著監控被遮擋的一瞬間,往他的被子里塞了個東西,隨后目不斜視地離開了病房。
這更讓卡路亞確定監控后有人在專門看著這里,莎朗老師才會來這么一遭。
他默不作聲地摸到了老師塞進來的東西一把觸感冰涼的。
7
降谷零這些天恢復得差不多了,總想著去樓下病房探視似乎失憶了的自家好友,結果他每次話沒說完,諸伏景光就和藹地沖他笑笑,接著把一大堆待完成的文件堆在他桌上。
就跟松田猜的一樣,赤江那月如今被正名都是因為降谷零和黑田幾人在后面運作了好久,否則按某幾個高層的意思,他們是打算直接把所有罪行跟錯處都一股腦堆在赤江那月這個靶子身上的。
別說降谷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種情況發生了,就是現在的警視總監,那位白馬先生都力排眾議,可以說,赤江那月這個名字能夠重新活在大眾視線下,欣賞且重視赤江警官這個前下屬的白馬總監,還有曾經被組織追殺過的土門康輝議員都出了不少力。
這些還得一步步來,降谷零想,等aka身體好起來后再看他的意愿吧。
而今天好不容易逮住其他人都有事沒來醫院的機會,降谷警官把文件一收,越過醫護視線身手敏捷地下了一層樓,最終順利潛入自家好友的病房之中。
他頗有些小得意,心情愉悅地笑著轉身想跟友人搭話
一把槍抵在了降谷零的胸口處。
對赤江那月毫無防備的降谷零一下沒反應過來,笑意僵在了臉上。
“aka”他仔細觀察著面前這人的臉,確定是赤江那月沒錯,也找不出易容痕跡來,既然是本人,降谷零也就當做好友在演他了,神情放松地嘆了口氣,狀似好奇地問,“我就來看看你怎么樣了說起來,這把槍是哪來的”
這個稱呼,在此之前只有優醬和清吾喊過,這群有可能是老頭派來的家伙憑什么這么喊他。
卡路亞面色如冰,語氣冷淡“不要那么喊我。”
他絕對要殺了烏丸蓮耶
槍口在主人話音落下后慢騰騰地往上挪,直到抵在了降谷零下巴上,強迫著對方和自己對視。
組織精英看著那雙紫藍色的眼睛,下一秒,捏著降谷零的臉強行把槍口給塞了進去,不知為何,降谷零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也不掙扎,平靜地任由卡路亞動作。
就像有可能下一秒死去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對于如何無聲殺人,卡路亞算是很熟悉其中套路了,目前手里沒什么好條件,這把槍勉強能湊活著幫他殺了這人逃出這家醫院。
他并不喜歡殺人,可是他們居然敢喊那個稱呼,那就沒辦法了。
去地獄跟優醬和清吾道歉吧。
8
卡路亞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