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要的是人偶,他不能有多余的感情,就不會明知雪莉有問題仍舊放過她。
所以,雪莉沒背叛,或者他和雪莉一樣背叛了,他們只有可能是在同一個陣營才能這樣和諧相處的。
老實說,根據自己目前并沒有被控制這一點來看,卡路亞是偏向相信后者的,即他和雪莉一起背叛組織,并當上了警察這樣的話就不可能用真名與真容,否則會被老頭抓回去。
那就是他還在臥底,但脫離了控制并按自己意愿將叛逃的雪莉保下來這個可能性很低,卡路亞是親身體驗了烏丸蓮耶的控制手段整整十三年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烏丸蓮耶對他的身體有多強的控制權。
別說這樣完全脫離控制,感覺不到任何意念不隨心動的滯澀,腦海里沒有常年累月扎根存在的那些指令,哪怕是靠著意志力掙脫了一部分的控制,都會被烏丸蓮耶發現并重新加固。
那個老頭對他來說就是這么一個令人絕望的存在可惜的是,卡路亞從沒想過認輸。
他才不會讓老頭一直控制自己下去,十三年沒擺脫那就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做不到就三十三年,他從來沒有熄滅過反抗的念頭。
因此,一個想法像落在泥土地里的草籽那樣在他心里瘋長出來。
二十七歲的他,是不是,反抗成功了
11
降谷零的五官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他是相信赤江那月不會殺自己的,加上那一點作祟的補償心理,好友開槍的時候他才毫不反抗地任由對方動手。
這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如果這槍里是荷槍實彈,降谷零也不會死,反而是和面前那個腦子不清醒的卡路亞一人分擔一半的傷害,雙雙躺回icu。
千算萬算降谷零沒算到槍里竟然是檸檬水,差點沒把他牙酸掉,加上槍口就在他口中,檸檬水險些嗆進氣管里。
說出去也不知道敵人會不會被笑到失去招架能力,精英公安被檸檬水嗆死什么的,換作之前,降谷零才不相信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可現在就是發生了。
他努力趁著卡路亞走神,后仰將自己解放出來,扒著嶄新的垃圾桶吐掉了酸到讓人發指的檸檬水,狀似虛脫地抽紙擦擦嘴角。
aka真的失憶了嗎,這槍哪來的,這檸檬水又是哪來的,太酸了吧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涌上心頭,降谷零一時之間不知道先思考哪個好。
“醫生說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好,但記憶不太正常。”這句話是對灰原哀說的。
降谷零站直后拍拍褲子上的灰,轉向叫出那個代號后就沒有動作了的黑發青年,沉默半晌,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干澀“你是卡路亞”
這句話自然不是在問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代號一事,而是問對方的記憶是否還定格在沒認識他們的卡路亞時期。
降谷零原本只知道好友失憶,卻不清楚程度到底有多深,這么一看,現在的aka處境不就更危險了么,要是讓外面那群家伙看到現在的aka,組織boss這個帽子再想摘就難如登天了。
“可是我過去沒有和卡路亞見過面。”灰原哀皺起眉,眼神里藏著擔心與疑惑。
“我見過你。”
卡路亞終于開口了,語氣沒什么起伏“你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老、那位先生一直有關注你的情報,我在邊上看到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