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乎所有afia的人都不相信他們的干部會叛逃,連首領和負責追殺叛徒的中原中也都對此保持沉默,可事實就是他們根本找不到對方的尸體。
要不就是被海里其他生物啃完了,要不,就是真的逃走了。
總之,由于頭上頂著個叛逃的名號,那月在認識織田作之助之后就戴上了黑色美瞳,出門做委托基本戴著帽子和墨鏡,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
至于afia里大部分不信這事的成員,也來不及陰謀論這是否是首領打壓干部的手段。
因為無鞘刀折斷的幾天后,港口afia這個規模強大到能與國家機關抗衡的犯罪集團失去了它的掌舵人。
太宰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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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繼位的四年間,afia以一種駭人的速度不斷擴張著,司法、流通、銀行、都市建設,不止是橫濱,如今在日本的整個關東一帶已經沒有afia的勢力無法企及的機關了。
這樣恐怖的勢力接連失去了兩根支柱,其中一根甚至還是他們的首領,如果這條消息被捅出去,官方與其它勢力絕對會不擇手段地蜂擁而至,目的只有一個從外部瓦解afia。
中原中也是在太宰治死后的第三天繼承了首領職位的,那時雖然人心浮動得很厲害,可好歹他以雷霆手段將消息封鎖得及時,加上中原中也本身并不是什么容易被捏圓搓扁的個性,四年前已經離開afia的尾崎紅葉也重新回到了大眾視線下。
到最后,想趁亂分一杯羹的都被港口afia吞吃了個干凈,而他們的損失除開太宰治和赤江那月以外基本能忽略不計。
不管有多少理由,當時主動離開afia的那月都是理虧的那一方,尤其是在想起自家老師以前當首領時,總是累到很長一段時間都睡不了兩小時以上的覺之后,他深深地愧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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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月還是選擇了用細雪隱藏身形,揣著心虛溜進了港黑那五棟大樓最中央、首領辦公室所在的地方。
沒有人比曾經在這里長大的那月更熟悉港口afia的內部構造,甚至連巡邏隊的路線都是他曾負責安排的。
不知為何,中原中也在明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還是沒有換掉這部分,使得那月順利跟著其他人竄進電梯,又大搖大擺地從暗道摸進了首領辦公室里那個屬于首領秘書的小隔間內。
這里有密道還是曾經的秘書小銀告訴他的。
“誰”
啊哦,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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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今早小憩后醒來,頭就痛得不得了,心里老是有不祥的預感。
上次有這個預感出現時,太宰治跳樓順便炸了他兩輛最愛的機車。
“不舒服嗎。”穿著華麗和服的紅發美人站在沙發邊上微微皺起眉,擔憂地提議,“今天沒什么安排,不如先休息休息吧,首領”
尾崎紅葉微不可聞地嘆著氣,她實在擔心這孩子。
這是她曾親手帶出來的人,她當然清楚。
中原中也并不是純粹的腦力派,雖說處理文書的能力爐火純青,對計謀也不算一知半解,運用得很熟練,可終究是更適合作為刀存在的武斗派,為了穩住龐大的港口afia,他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有好好睡覺了。
中原中也擺擺手剛要說什么,就頓住了動作,兩人齊齊把視線移向了小隔間的暗門上,尾崎紅葉的背后也隱約能看見碩大的夜叉虛影在蓄勢待發。
“誰”
本來兩人以為會從后面竄出暗殺者,或是別的敵人。
“嗯那個,早上好”
黑發紅眼的青年干笑兩聲,從暗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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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江那月宣布現在這個場面能夠入選他這輩子最尷尬場景前三,和前段時間小巷女裝有得一拼。
他進來前粗略調查了一下afia其他人的動向,紅葉老師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港口那邊出任務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可惡,還以為只要面對中也老師一個人。
對面的兩人對他的出現也很不敢相信“那月”
那月忽然想起來了。
他當時叛逃之前,是不是忘記跟中原中也報備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