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沉默半晌感慨“臥底果然是個高危職業。”
降谷零想著赤井秀一,惡狠狠地點了點頭。
第四站是杯戶購物廣場的摩天輪,松田陣平請客買了票,五個身高平均得有一米八五的壯漢分成兩撥上去,工作人員的眼神實在令人心虛。
松田的手機正跟班長的通著話,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地傳到后面那一廂三人耳中。
“我當時接到了任務,要在這邊拆彈來著。”松田陣平靠在摩天輪椅背上,稍微放空了大腦,盯著手心里的duont打火機走了神,“后來后來是有人搶在我前面上來了,還說”
說,他是來代替自己送死的。
“說什么”萩原目露疑惑,他也在努力回想,“我記得那天好像確實不是小陣平你拆的彈,情況很危險來著。”
“哈,我也不記得了。”摩天輪快轉完了一圈,松田搶在幼馴染前邊輕輕躍出倉門,站在外面朝他們聳聳肩,“估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角色,說不定是其他同事”
諸伏景光心里一突,遲疑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最后一站,由抽簽抽到5的降谷零墊底帶路,而一下午走過來,太陽都快落山了。
“好吧,金發大老師,你難道要帶我們去爬山嗎”松田陣平捂著臉虛弱地問,“日落后去那地方也太陰間了。”
降谷零用挑釁的口吻說道“不會吧不會吧,松田你這家伙該不會怕鬼吧”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不是啊小降谷就算不怕鬼,為什么你的回憶所在地會是、呃。”
“墓地。”伊達航接話。
作為幼馴染的諸伏景光中肯評價“這個選項的確不怎么陽間。”
“我也沒說走上去嘛,開車很快的。”降谷零無辜地說,“你們別花時間在討伐我上面的話,我們就能趕在日落前下山。”
松田罵罵咧咧地上了車。
最后一站是位于六本木的青山陵園,和熱鬧的六本木比起來,這里算是非常幽靜的一個地方,春季也總是有很多人會前來咳、賞櫻。
誰讓青山陵園的櫻花開得很好看呢。
終于抵達目的地,下車前降谷零還特意從眼鏡盒里撈出一副銀絲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美其名曰偽裝。
“無用的偽裝增加了。”松田吐槽他。
帶路人假裝沒聽見,左拐右拐地帶著他們到了陵園深處的一棵櫻花樹下,現在正是盛夏,這棵樹還青翠著,樹下則是一座墳墓,孤零零的石碑上莫名沒刻名字這是一座無名墓。
“我記得,這大概是一位前輩的墓。”降谷零輕飄飄地說,陷入回憶中,“但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不如說是不是前輩也有待商榷,我只記得管理官說過,他為躺在這里的那個人驕傲,所以我猜,這是一位前輩。”
“我好像也來過這里。”萩原研二眉頭緊緊擰著,啞聲說完轉頭看了看另外幾個同伴,顯然,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和他差不多難看。
他們都來過這里,可是為什么
降谷零像是看到了什么,往墓碑前靠近了幾步,緊接著彎下腰,伸手摩挲著上面的某一處。
那里刻著這位無名留下的墓志銘。
「donotstandatygraveandcry」
不要在我的墳墓前哭泣。
松田陣平的位置也能看到那句話,忽如其來的陌生情緒沖刷著他的大腦,他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這個夏天好像過去得太快了一些,而他們,不得已把誰給落下了。
他有點想喝葡萄味的波子汽水。
那五個人走出陵園時,天邊已然被夕陽染紅,從沒有櫻花的櫻花樹后走出來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他在那塊無名碑前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