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在等這一天。”卡路亞親昵地貼在烏丸蓮耶掩在白發下的耳廓旁,按在老頭肩上的手掌清楚感受到了這具身軀在顫抖,“有句話,現在可以對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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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われるもんか私は自由
我生而自由,無人能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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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你個屁”他罵著從來沒說過的臟話,大笑著從窗口跳出去,引爆了烏丸蓮耶身上的炸彈,落進池塘中。
“我只為我自己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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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情報組織對組織的總攻行動就在今天了,不過大概得等到他們都過來了,才會發現組織基地里居然一個醒著的都沒有,代號成員堆積在會議室里充當擺件,一抓一個準。
但那堆人里沒有貝爾摩德和卡路亞當然不會有前者早就被后者送出國,送去了沒有被任何一方監視的地方。
后者,正作為唯一一個活蹦亂跳的組織高層兼新任boss四處亂竄,仿佛在戲弄抓捕他的各路人馬。
降谷零就是追著那個人留下的痕跡,一路追到這棟樓的天臺的,然而等他剛上去,天臺邊緣的人影就不管不顧地往外摔。
黑發,紅眼,黑風衣,紅圍巾。
那是卡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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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其他可能性的自己嗎」太宰治對瀕死的他說。
卡路亞于是去到了那個奇跡一般的世界,看到了他本該擁有的一切,成為了和那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敗犬a。
那里的一切都很美好,一切也都與他無關。
卡路亞藏起了疲憊,朝著那個幸運兒笑瞇瞇地說道「殺了我。」
讓他解脫吧,這件事只有他自己能辦到,只有赤江那月能殺死赤江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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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點意外,他居然沒有死在那個槍口下,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a發現自己坐在天臺邊緣,這里正是他跳下去遇到太宰治的那個地方,也是他為自己選擇的終點。
參與剿滅組織行動的公安降谷零正站在天臺門口,神色不明,但a想應該是憤怒的,畢竟,諸伏景光雖然不是死于他的手,被他殺死的人卻也不計其數。
那個被所有人愛著的赤江那月說著獨一無二,但a想了又想,他哪里等到過朝他伸出的一只手呢
哪怕他自由了,哪怕他屬于自己。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屬于他。
在降谷零驚愕的注視中,a微笑著,后仰墜落。
世界有那個幸運兒在拯救,自己這樣的敗犬還是盡早下場休息更好吧,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紅方那些人來說都是最優解。
啪
一只麥色的手臂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順著繃緊的小臂線條往下看,降谷零的手正緊緊地抓在a的手腕上。
那兩處色差嚴重的皮膚有些刺痛了a的眼睛,他看見一滴分不清是汗還是淚的水珠從金發公安下頜劃過,砸在他們皮膚相貼的地方。。
“怎么可能讓你在我面前去死”
降谷零咬牙切齒地說“赤江那月,你就不能回頭看一眼嗎”
降谷零在一瞬間想起了這個世界本該有的樣子,想起了和面前這家伙有關的一切,想起了那些從未發生在他們身上卻幸福無比的故事。
這家伙不是卡路亞,不是a,不是失敗者,明明是本該擁有整個世界美夢的赤江那月,明明是自己那個膽小鬼同期。
“別露出這種表情”降谷零一寸寸艱難地將他向上拉,語氣里還帶著后怕,聲音顫抖,“我抓住你了,這一次。”
赤江那月茫然地看著降谷零的眼睛,還有灰藍的天空,臉上一片空白。
如果朝他伸出的這只手是夢的話,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了。
「この人生は夢だらけ
人生處處是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