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君,你的大腦在等我的時候摔壞了嗎”那月還是沒忍住地打了個哈欠,語氣誠懇,“那真是不好意思,現在就送你去治療吧,警視廳的醫療條件還不錯哦。”
啊,出現了。
那月捕捉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他看出當自己提到警視廳的時候男人表現出了憎惡的情感。
“看來你討厭警察,”那月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或者說你只是恨著我父親而已啊。”
男人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一樣朝他腳邊開了一槍,而那月早就料到對方帶著槍,依然鎮定地站在原地,甚至在持槍者看過來時略帶乖巧意味地彎彎眼睛,唇邊噙著笑。
“閉嘴”男人咬牙切齒,努力控制住自己馬上殺了眼前少年的欲望,“如果只是要說這些,那么我承認你已經和你爹一樣令人倒胃口了。”
兩人站的位置正好是鳥居下面,這是一條平時本來就人煙稀少的小路,此刻包圍著他們的是株株高大的樹木,薄云在這時逐漸散開,月光穿過枝椏在石板地上留下一團又一團陰影,也照亮了那月身前幾步遠處男人的面容。
一張那月頗為眼熟的臉。
姓名宮本一樹
年齡39歲
陣營黑方
身份前黑方威士忌、你的舅舅社會意義上顯而易見對吧
評價和代號差別很大,本人是完完全全的武力派,頭腦簡單四肢其實也不怎么發達似乎因為一些原因,目前叛逃中s代號黑方的黑方諧音梗一點也不好笑,不過你可以猜猜父親的代號了。
和報紙上的母親長相有八分相像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赤江那月目前唯一的親人。
宮本一樹的長相粗略一看只會讓人覺得這大概是個心思纖細的藝術家,更不可能有人想到他那雙蒼白的手上有著多少條人命,他的眼睛是和那月很像的紅色,目光里充滿著恨意。
“你不是在追查他們的事嗎,那我就告訴你,”宮本一樹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話尾上揚,“殺死潛伏在組織的臥底紅方威士忌,這個任務可是我親自執行的。”
聽起來還真是簡單易懂的代號,取得還很真實。那月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
“但是那個警視廳的走狗竟然敢帶著優一起下地獄廢物,該死的,為什么最后會是你這個野種活下來”
一直作為玩家家庭背景出現的已故母親,原名就是宮本優。
那月聽完這些話下意識就皺起眉,腦海里第一個想法還是16游戲居然不屏蔽臟話,表面上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男人偏偏被他的平靜激怒,又舉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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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感興趣地分過去一縷視線“所以你要在這里殺了我嗎。”
“蟲子君還是一樹舅舅”
宮本一樹冷笑著朝他身后又開一槍“不要亂攀關系,誰是你舅舅。”
“嗯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有這么蠢的舅舅。”那月反而贊同地點頭,看得宮本一樹十分火大。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你的命現在就掌握在我手里了,”他盯著那月一字一句地說著,“赤江那月,看在優很喜歡你的份上,我要你跟那個男人一起下地獄”
“那還真是太過沉重的喜歡。”那月中肯評價,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過現在已經很遲了,只能再練一小時,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