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說吧。”那月鼓鼓臉,顧左右而言他,“對了,今天下午沒課,研二君本來有什么計劃嗎”
萩原愣了愣“我倒是沒有”
“那么也許可以拜托你教我騎車摩托車駕駛訓練有點太慢了,”那月瞇著眼笑起來,輕快地說,“我記得研二君車技很好。”
半長發青年思索一下,也跟著勾勾嘴角點頭應下。
“如果不介意我上手教學的話”
“當然不介意。”那月看著萩原研二臉側介紹欄里vax的[駕駛],十分滿意。
只有知情的松田沒忍住在眼神里流露出同情。
他現在知道為什么松田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了。那月難得有些呆滯地盯著萩原研二腦袋上套的頭盔,手還牢牢抓著他外套。
他倆準確來說是萩原正騎著剛從那月家里提溜出來的亮紅色重機車在空蕩的公路上壓過又一個彎小偶像在上,他甚至還載著自己漂移
那月覺得自己為了轉移話題就提出向萩原研二學飆車技術絕對是最、最不理智的決定。
“怎么樣,還好吧”兩人停在山頂的平臺上,萩原摘下頭盔笑瞇瞇地攬住那月肩膀,把下巴擱到他頭頂,“感謝赤江警官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可是好久沒這么瘋狂地玩過了。”
“看得出來,要是你再快點說不定明天松田君他們就要來這里給我們倆送花呢。”
“哎呀,沒那么夸張吧,放輕松放輕松”
“研二君,如果我在交通部,你就得為這張罰單支付一大筆錢了。”那月靠在自家新車上嘆了口氣,不過說真的,這么一通飆車下來他的心情也確實好了很多,彎著眼睛偏過頭看罪魁禍首,“謝謝。”
萩原微笑“那要多睡幾個小時”
“今天就這樣吧,下去的時候換我來。”那月鎮定自若地從他手臂下鉆出來。
那月早上從教官那里得知宮本一樹在公安轉交的時候被狙擊手射殺,當場死亡之后,情緒就一直不高。
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個所謂狙擊手是組織派來滅口的,那月一瞬間明白自己也許也是那些人借來釣出這條魚的誘餌。
那月說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覺,因為沒必要為一個不重要甚至是對立陣營的nc難過,也沒必要為一個犯罪者可惜,他更多的還是感覺被挑釁的不爽才對。
但那月朦朧間就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陷入了無所適從的茫然有明確目標的玩家哪來的這種多愁善感
他試著把自己更深地沉入角色里,才恍然大悟殺死父母的人也跟著去陪他們了,連接著赤江那月與這個社會的蛛絲又斷了一根。
「他」高興嗎
那月閉著眼睛仿佛就能看見一團火焰在黑暗的視線里搖曳著燃燒起來。
不是,「他」在為被當做棋子而憤怒。
“「我」要做的就是查清真相,包括一切的、然后光明正大地做我的棋手。”那月跨上車,垂著腦袋自言自語。
“你說什么”
“我說,要讓研二君你也見識一下我的技術。”黑發少年心情不錯地晃晃腦袋,戴上了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