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下一瞬被砰地一聲踹開,高瘦的青年慢條斯理地收腿,環胸站在門口朝他們投來帶著涼意的視線,似乎在思考該從哪里下手。
虎田達榮在看見這個身影的時候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肩膀,但看清只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后,她剛剛意圖謀殺的勇氣又全都回歸了四肢,計劃被取笑的羞惱支配了她的大腦,長相刻薄的女性扭曲著臉朝其他人大吼“快去抓住他我們要把他也滅口了不然被別人知道這些事我們就完蛋了”
來人笑彎了眼睛,對他們晃晃手里的錄音器,好像要被殺人滅口的不是自己“沒錯,我不僅聽到了你們聚眾賭博的事情,還錄下了你們計劃殺人的全過程喔”
里面的人終于忍不了地一股腦沖上來要按住他,青年卻靈活地閃避開每一只手,收斂了笑意面無表情地把周圍的人一個個狠狠摜在地上,他一個人就把十多個男男女女全都制服了,快到虎田達榮只剛來得及顫抖著舉起瞄準不了。
這個為了賭博已經連良知都喪失了的女人閉上眼不管不顧地沖著那月扣下扳機,卻沒能如愿聽見子彈射入人體的聲音,反而還沒睜眼,自己就被扯住手臂劃過一圈,摔在了一地其他村民的身邊,失去了意識。
那月順便給他們一人補了一腳,保證短時間內這些家伙爬不起來。
巡視經過的時候聽見槍聲趕來的甲斐玄人有些呆滯地站在門口,看著自己昨晚收留的乖巧懂事大學生宛如一個殺人狂魔站在一地尸體中間,嘴角彎彎用好聽的聲音宣布“這局看來是莊家通吃呢。”
正義的巡警先生“赤江君”
“哎,不好意思啦,甲斐巡警,”青年無辜地轉臉看他,“其實我是東京警視廳的一名警察,便衣路過,不小心撞破了這些人私底下的賭博和謀殺你的意圖。”
他拿出手機遞過去“好了,現在就麻煩甲斐先生給經常來你家里留宿的那位警官前輩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吧。”
甲斐玄人下意識就照著指示行動了,等他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接通。
“誰”電話那頭在休息日一大早被吵醒的人發出低沉的聲音。
甲斐玄人看了眼心情不錯地正試圖把一群癱倒的村民疊起來的那月,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跟那人簡單講了一下情況。
“我知道了。”電話被匆匆掛斷。
兩人在小木屋里沒等半個小時,幾輛警車就迅速趕到了現場,從車上下來面露焦急的一男一女,先前接電話的那位一靠近就抓住甲斐巡警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他,面容秀麗的女警緊張發問“有受傷嗎”
經過一番解釋和介紹,聽完那月手里錄音的兩位警察俱是黑了臉,被邊上搬運昏迷村民的部下稱為大和警官的男人一副忍住還想上去揍他們一通的沖動的樣子。
“非常非常感謝赤江警部抓住這些人,救了甲斐巡警,”自我介紹叫上原由衣的女性朝那月鞠了一躬,語氣真誠,“實不相瞞,甲斐巡警是對我們兩人來說很重要的人,如果沒有赤江警部的話我們想象不出來那種結局。”
“我昨天聽高明那家伙提到了你,”面相兇狠的大和敢助沉默兩秒后開口道,“他說你有著獨一無二的才能,是一位值得信任和敬佩的警察。”
“謝謝你的幫忙,”他與那雙波瀾不驚的紅瞳對視著說,“以后有需要用到我的時候,都可以聯系我。”
那月倒沒想到景光的哥哥對他評價這么高,這次任務還收獲了兩個意外之喜,這兩個可都是重要nc呢。
“好啊。”長相純良的警官先生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