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伸手要按住鮮血涌出的胸口都是徒勞,一邊還站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影,用冷漠的聲音對他說話。
“對叛徒就應該回以制裁,沒錯吧”那道聲音頓了頓,“赤江那月他的聲音我很感興趣。”
降谷零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這個人是萊伊,是身邊那個組織的走狗,他狠狠地提拳揍上去,只打散一團幻影。
這里只是他的夢而已。于是,降谷零醒了。
他垂著眼去看正拿過醫藥箱給自己上藥的好友,心里出現疑問。
同一個位置的傷那真的是夢嗎
那月漫不經心地纏著繃帶,他還在思考要纏幾層才能讓人看不出他具體受傷的位置,總不能編他失血是因為嫌自己太健康,吐個血來玩玩要這么說了,他敢保證自己絕對要一個月不能離開房間。
終于大功告成后,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沒骨頭似的趴到收拾染血衣物的降谷零背上去了。
“我好餓啊,zero君,”那月憂心忡忡地問,“酒店自助餐不到時間好像不能吃,你去街上買嗎”
降谷零起碼表面上已經恢復正常,聞言手上動作停下來,一言不發地拿著錢包轉身出門,突然失去支撐的那月呆呆地發出一聲氣音。
“啊”
“去給你買東西吃。”降谷零瞥了他一眼,語氣沒什么起伏,“傷還那么嚴重就別亂走,就乖乖待在房間里等我回來。”
那月看著關上的房間門,表情帶著說不出的微妙。
他的好友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啊,降谷零會是這么縱容他的類型嗎,難道不是應該嚴肅認真地按住他說你現在受了傷不能隨便吃東西,再忍忍
那月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降谷零受什么刺激了,總不可能是因為他吧
他頓住,緩慢地把視線移到落地鏡上,里面那個渾身繃帶臉色白得像紙的家伙也回望過來。
還真是因為他啊。
那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新造型,就聽見床頭柜上響起電話鈴聲,失血過多可能還會影響智商,他居然沒覺得絲毫不對勁地拿起手機劃開接聽。
“誰”那月語氣自然到對面都被迷惑了一瞬間。
“這不是波本的手機嗎”對面傳來一道有點失真的聲音。
外面的鈴聲也在此時恰好響起,酒店服務人員透過門口的話筒彬彬有禮地開口“客人您好,您叫的客房服務。”
那月想,降谷零叫客房服務來給他送東西的時候一定想不到自己會接到組織成員的電話。
哈哈。